“我经常会觉得大家的这种精神状态挺好的。”郁黎提醒,“小心滑倒,要上岸了。”
走到熟悉的大宅院门口,看见乌雁常扛的那个用来装山货的扁担,就知道她今天果然在家。
“雁子姐”尹赫小心翼翼敲敲墙垣,“我们来了。”
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声音。
好像是乌富贵。
“呜呜呜,也不能因为真的离开了就这样啊师娘”
“可是可是”
“我还是接受不了,呜呜呜哇哇——”
六人对视一眼。
“虽然我知道他的情感很丰富,上次那件事情对他的触动也很大。”苏梓临冷静道,“但是都隔了三四天了,这样是不是稍微夸张了一点?”
又敲了敲墙垣,乌雁听见动静,朗声道“进来吧!”。
推开门,黑烟扑面而来。
“狗蛋哥。”沈未担忧道,“节哀啊狗蛋哥。”
“呜呜呜呜”乌富贵猛烈抽噎,泪流满面。看见大家到来,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去,“抱歉,可是我还是接受不了。”
“人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你二叔作为人类和丧尸打响第一枪的见证者,和古老阴谋的见证者,已经非常壮烈了啊!”
沈未继续安慰,并且回头确认道,“有道理吗?”
陆朝南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嗯,有。”
“啊?”乌富贵抬起头,“二叔?”
乌雁转动手中的木棍,无奈道:“那是这小子前天哭的内容了,今天哭的可不是他二叔。”
陈访桐吸吸鼻子:“好香。”
黑烟散去,只见大院中间正放着一堆柴火,柴火上面的木棍上,串着三只喷香的
兔子。
乌富贵止住眼泪:“这是我养的兔子。”
刚刚还大费口舌的沈未顿住,“不是二叔?”
陆朝南把手盖在鼻尖,眼神看向一边:“那个,下次安慰人的时候慢点开口。”
“啊,你说二叔啊。”乌富贵想了想,“二叔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人嘛,要往前看,活在当下对不对?”
明明是很有道理的话,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诡异。
“所以,你往前看的行动就是”苏梓临用眼神在他和烤得焦黄的兔子只见回转了一下,“这个?”
乌雁忙着烧烤,没参与对话,无奈摇摇头在烟雾缭绕中直乐。
“当然不是了?!”乌富贵摆手,“中间这只是我养在院子里的草兔,本来年纪就够大的了,今天又被隔壁的狗骂了一顿,直接就给它吓死了。我本来想给它搞个火葬来着,结果”
他停顿:“结果越葬越香,越葬越香”
“然后我就干脆把厨房里另外两只草兔拿出来一起烤了。”乌雁利落地撒上盐,“你们来得正好,一起尝尝?”
正好今天在工大被吓得够呛,缺少美食做安慰。乌雁这么一邀请,大家连连答应。
因为是真的很香。
看乌雁和乌富贵的状态,二叔的事情应该已经没有再影响着他们。
“虽然动不动就带着小纪上山,但其实我肚子里也明白。”乌雁站起身往大家盘子里拆肉,“这个年头,失踪一两个月都没人影,不是死了,难道还能是在山上得道升仙了?”
说完,她“啧”了一声:“不过你
们说的那个事情,倒是还挺唬人的。什么在山里把一溜丧尸关个一百来年,然后再放出来?挺玄乎。”
苏梓临抬头,看了一眼她的表情之后才放下心来:“你没事就好。”
乌雁笑了笑,仍然是非常余裕自得的笑容:“反正我那兄弟,也不是什么顶好的人。死人呗,这个世道,哪里不死人?我呢,守好这片山脚,守好我家两个小子,再帮衬帮衬你们就够了。”
草兔是山上最常见的兔子种类,之前景门镇民给自己送过来的那五只就是。
体型不小,肌肉也很发达。用柴火烧烤,加上一点点盐巴提味,肉味就已经非常醇厚。外皮烤得焦脆,本身的油脂迸发,一口下去,口感尤为紧实弹牙。
不过,草兔体型再大也抵不过八个人一起吃。大家只是稍微尝了几口肉,并且把中间那只被狗吓死的老草兔全部留给了乌富贵。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地狱笑话,但反正看乌富贵的样子,他是吃得挺香的。
姑且算火葬进行地很顺利。
“今天突然来,就是为了问那个事?”乌雁用毛巾擦擦手,看向大家。
“那是一方面,不过,当然还有别的事情要求姐了。”苏梓临说,“上次丧尸潮进攻学校的时候,我们的投石机姐觉得怎么样?”
“当然彪了。”提到这个,她颇有兴致,“那玩意,有时间要不也给姐送两台来?”
“好说。”苏梓临笑道,“投石机、弩箭、弹弓什么的,我们库存丰富,这点你放心。”
说完,她把话题转了回来:“不过,下一波丧尸潮应该只会更凶猛,所以光靠投石机那些东西远远不够,我们需要热武器。”
“热武器?”乌雁不太熟练地念出这个词,“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