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出宿舍。”苏梓临看向门口的鞋,“她明明就在床上。”
“难道”陈访桐睁大眼睛,“她被丧尸的亚株病毒感染了。”
“亚株?”苏梓临皱眉,“怎么说,难不成亚株还能让人变安静?”
“嗯那谁说得准。”
“是不是刚刚在冰面上的时候,你没有抱着她打滚,所以自闭了?”苏梓临看向陈访桐。
陈访桐:“我为什么要抱着她打滚。”
“嗯,也是。那难道她是在地下的时候被陆朝南骂自闭了?”
“会吗。”陈访桐说,“她和尹赫难道不都是会让陆朝南先自闭的类型吗?”
“啧,有道理啊。”苏梓临扶额。
“你还好吗?”于是苏梓临试探性地向沈未的床帘道,“你还活着吗?”
“未酱——”陈访桐小声,“宝宝——”
终于,床上晃动了一下。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
终于上面开始传来“呜呜呜”的声音。但是非常浮夸,所以并不会让人担心是真的哭了。
“[呜呜呜]?”苏梓临抬头,“为了防止我们误解,这代表的是哭的拟声词吗?”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沈未的声音从帘子里面传来。
“[完蛋了]?”苏梓临看了一眼陈访桐。
“等会儿我会把脑子从这个帘子里面伸出来。”她说,“你们千万不要笑
,你们敢笑我就敢一边打滚一边哭。”
“哦。”陈访桐应了一声,“可是大家早就知道你化妆丑了,没关系的。”
“我不是!跟化妆没关系,我!”听动静,沈未大概在床帘里面打了一套拳。
“来吧。”苏梓临说,“一会儿还要出门呢,迟早要下来的。”
“不要提醒我!”她惨叫。
“你再这样我就上去了。”陈访桐用无比平静的语气威胁道。
沈未瞬间瘪下来,“哦,好吧。”
过了三秒钟,一颗脑袋伸了出来。
苏梓临考究地眯起双眼:“你修了个刘海?”
沈未滴溜溜把眼珠转向一边:“嗯。”
“挺好看的呀。”苏梓临不解,“哪里有问题,至于那么夸张吗?”
她用双手在后面把床帘紧紧拉上,只有脸庞和上面的头发露出来:
“不是那么简单我刚刚洗完澡之后,头发还没吹干照镜子,突然觉得我这上面一半黑,下面一半黄不拉几的颜色,越看越恶心。”
“啊。”陈访桐点头,“早就想说了。每次走到旁边,看见上面新长出来的黑色接在黄色上面,就像石油一样。”
“石油!?”
“虽然恶心这个词用来形容自己的头发有点那个。”苏梓临啧了一声,“不过确实没错,go on。”
“然后就越看越恶心,越看越恶心”沈未欲哭无泪小声道,“我就把下面黄色的给剪了”
说完,她终于松开床帘:“就这样了。”
“嘶”苏梓临和陈访桐共同发出倒吸气的声音。
“别别别,别急着批判我。”沈未双手合十哀求,“我知道这样看上去很像铁t但是我刚刚自己在上面看了半个小时感觉已经在逐渐变好了你们不要打破我好不容易给自己加上的滤镜求求了求求了。”
陈访桐:“哪有一米六不到的铁t。”
“我明明就有??!”
“等等,我明白了,与其说像铁t”盯着她的脸,苏梓临恍然大悟,“更像奶嗝0。”
“?”
学校里面一片热闹。
小超市里面正在布置环境。设计学院的材料很多,同学们把能找出来的红色黄色全部翻箱倒柜拿了出来,开始试图捏大红花。
而食堂那边,似乎在研发一些新菜品,时不时发出爆炸声。
学校门口的充电站附近拉了几张课桌拼在一起,有人在写福字和对联。
看了一眼局域网里面铜大的意思是,过年第一步,居委会里面都是会给居民免费发春联的,所以等设计学院的同学们写好了之后,就喊居民们过来领取,顺便还要给景门镇那边也送一份。
“你要知道,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说过难看这个词好不好?”苏梓临解释,“对,虽然我是说那个词了,但是我又没说难看?”
“好,从现在开始,我们都不要再说头发的事情了。”沈未把毛线帽往头上一拢,“就当我是光头吧。”
“噗噗噗噗”食堂里面充斥着搅拌机的声音,好像是在榨果汁。
热腾腾的油锅支起来,偌大的空间里充斥着各种食物的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