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有交通工具,又有军械库的强力武器,再加上这几次的战斗经验,速去速回拖车建材对现在的小队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亡命级别困难任务。
“如果我们真的能找到一条足够渡江的船,我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景门镇。”沈未说:
“到时候,只要进镇子确认完真实情况,我们就可以在局域网上
通知他们三个,让他们从环山公路直接开货车带着东西进来汇合,一个镇民也别想拦住我们!”
苏梓临提醒:“注意语气,我们是去公平交易的,不是去拦路打劫的。”
沈未心虚地移开目光:“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和平交换。”
“可以换枪吗?”陈访桐提问。
思考完这个可能性后,苏梓临摇摇头:“就算我们能换走他们所有的牲畜,估计也换不走枪吧。”
虽然说在抗击丧尸方面,冷兵器仍然是普通人的首选,但是如果有枪这样的热武器,那冷兵器除了戏剧性和观赏性高一点,并且不费子弹之外,也没有任何别的优点了。
景门镇镇民怎么也不可能把全t市的最高战力武器换出去。
江堤很长,可能被遗弃的小船往往都藏在水草茂盛的岸边,还得一路边走边看。
再往前倒一个月,走在铜江岸上还可以享受凉爽的江风,但是现在这个连白天也才刚刚高达8度的季节,江风给人带来的也只剩下鸡皮疙瘩了。
app提供的[护城河]工程仍然在完美运行中,绿色的植物江堤缓慢而悠闲地吞吐着潮水,发出asr般有节奏的拍击声。
如果不是这道植物江堤,学校里到现在都会是永无止尽的枯水期,更别提需求日益增长的农业灌水和基建用水了,像之前那样全靠水龙头接水一盆一盆地运,压根就满足不了。
app上显示的护城河等级为一级,也就是说,功能已经如此震撼的江堤,竟然还有提升的空间。
不是很敢想象,也很难想象出来。
“可是我们学校这边的岸上,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有船的样子。”沈未踩上石墩,向远处眺望,“别说船了,后面这片都快到w市的市界线了吧。”
左侧坐落着景门山。而越往江岸的右侧走,视野中就越空荡。
开发区后是郊区,接着是另一片被房地产开发商驱赶的荒芜农村,那里已经是归属于t市隔壁的w市的市界了。
“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提前去景门镇做侦察的,只要能渡江,哪怕是个木头小舟都行。”苏梓临说,“两边以前都有渔民活动,肯定有那种被弃用的小渔船。”
陈访桐扶着小榉树的树干两步走下被杂草矮木挤满的江岸。
高度不同,在这里,护城河的植物江堤渐渐没有了踪影,全是花草树木野蛮生长的地带。
“这里有一个。”她蹙眉,“虽然看起来,好像底下有一个洞。”
“要不,回去问问学校里有没有会修船的?”沈未探头看去。只见被柳枝和水草缠绕的繁茂池塘便,正漂着一个几乎快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残破小渔船尸体:
“要不还是算了,这哪里是洞啊,这根本就是连船底都没了。”她丧气道。
漂在水上的基本只能算是一个空壳。沿路大概见到了三四艘这样的扁舟尸体,没有一个看起来有修复的可能性的。
太阳渐渐西斜,气温持续下降,冻得人缩手缩脚。不知不觉,已经快走到了那片荒芜小农村。
再过半个小时,估计天也就快黑了,从这里走回学校至少还得四十,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先返程。
看来今天找船的任务只能宣告无功而返。
“其实我之前在看贝尔〇里尔斯的时候,倒是有见过怎么自己用木头做船的。”苏梓临突然开口。
沈未小心翼翼地瞥向她:“你要是真的执意如此,最好顺便帮我把救生圈给做了。”
“那里是干什么的?”陈访桐突然抬起手。
冰凉的晚风一吹,只见挡在荒芜小农村前的水泥台上,突然飘出几根三四米长的
彩带。
那是常见的户外活动用的彩旗飘带,主要用于各类乡村大舞台,制造气氛效果一流。
但是此时,在末世的荒芜农村里突然飘出这样的几根,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要不,我们过去看看?”沈未挽住两人的胳膊,“那个村子估计也是个渔村吧,说不定里面就有船呢。”
渐晚的夜幕下,农村的废弃小洋房中偶尔掺杂着几个茅草屋,一律是黑洞洞的窗口,有的连门都没了,里面人去楼空,却挂着摇摇欲坠的春联和福字。木头桌子上放着热水瓶和瓷缸,门口靠着生锈的自行车,已经被时间残忍地肢解。
水泥小道上隐约有些车痕,路边是些矿泉水瓶和陶土花盆,还有小孩被扔掉的运动鞋和衣裤,被常年的雨水和泥土埋了一层又一层。
看起来都是很早之前的活动痕迹了。
木门窗在风中缓慢地吱呀作响。
路过一户细长方形的茅草屋时,里面不知怎的,竟有纸张的声音哗啦作响。
窗户玻璃蒙满灰尘,已经破碎。
“有人?”陈访桐的瞳孔微微放大。
苏梓临摇头,并不太同意这个观点:“这里好像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的样子。”
“要不我看看”
沈未微微转过身,向窗口的方向谨小慎微的瞥去。窗户缝很窄,出于好奇,她便又贴近了几步,一颗金色小脑袋不断张望。
苏梓临和陈访桐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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