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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易成礼一愣,这个时候也管不上凌青的手了,连忙叫他跟自己换座位。
等到在卡车里艰难换好座位,易成礼伸头往外看,就见盒子袋子是一堆一堆往下扔,而且那个老哥旁边还停了好几个手推车正在卸货。
“这什么情况啊?”易成礼也傻眼了,这什么最佳第六人?
莽子和大龙在下面接爽了,叫老哥多搞点多搞点。
最后一点东西倒完,老哥捡起地上的衣服哐哐往自己身上套了好几件,又在头上套了好几层帽子,然后翻过了栏杆,对着下面的人说:“我要跳了!”
“you jup,i t!”莽子伸出手,表示大步向前走,永远不回头!
易成礼还来不及说出那句保护头部尽量背部着地,大哥闭着眼就一跃而下,狠狠砸在了车后面的货箱上。
跳上车的人又多了一个,但是牛犇已经麻木表示无所谓,只要人没事就行。
“没事吧?”易成礼问。
大龙和莽子把人扶起来,就见那大哥鼻子里流出两行热血,大龙哎哟一声:“流血了流血了,砸出鼻血了。”
“没事!小伤!”大哥豪横地用手一擦,表示末世中这些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牛犇看人下来了,朝着后面喊道:“抓好啊,开车了!”
大龙和莽子连忙扶着大哥坐下,对着人仔细一打量发现叫大哥有点过分了,这应该还是个小伙。
梁西瑞盯着他的脸皱眉想了想问:“你是不是住在曼哈屯小区的啊?我好像见过你。”
小伙擦着鼻血一愣,随即猛点头说:“对,我叫汪舒城,是在曼哈顿小区六号楼住的,我老婆怀孕快生了,我是来给孩子买纸尿裤和婴儿服小玩具这些东西的。”
他晃了晃刚刚跳下来的时候都紧紧抓在手里的大塑料袋晃了晃道:“喏,都在里面。”
“你就是杨姐她老公啊。”梁西瑞衝他笑了笑,“我们都是曼哈屯的,我是住户,他们是物业,我们出来找物资的。”
汪舒城看着他们愣了愣,下意识问:“真的假的?”
“真的。”梁西瑞点头。
大龙和莽子都拍着他的肩膀说他们是曼哈屯的保安。
汪舒城愣了两秒,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抓着他们的手问:“我老婆没事吧,她在家没事吧,她肯定吓坏了,都是我的错……”
“好着呢,一天能吃四顿饭,没事还下楼溜溜弯。”梁西瑞安慰着他,“别哭了,别把丧尸引过来。”
易成礼见后面没事了,慢慢坐回了副驾驶室,凌青问:“怎么了?他们在后面说什么呢?”
易成礼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刚刚又少了一个伤心的家庭而已。”
作者有话说:
易成礼:满满的成就感!
后排的凌青正在盯着自己的手看:(个_个)盯——
暗中关注坏心现,团圆离别分两面
红色重卡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中午的阳光落在大家的身上,每个人的身上和心里全都暖洋洋。
易成礼看着大润八广场上跑过来又跑过去的丧尸兄弟们,转头对着窝在后排闭目养神的凌青低声说:“诶,中午太阳一大,他们的反应和速度更慢了。”
“真的?”凌青一听立刻睁开眼朝外看,果然看到丧尸的速度慢了不少,跟在他们后面跑了几步就停了下来。而且在更远一些的地方,站在那里的丧尸们就像向日葵一样,仰着头拥抱太阳。
丧尸人朝着植物人发展,两个人看着外面的景象,低声讨论新年第一天就这样,应该也算是开年的好兆头。
就连原本对未来保持一个悲观态度的凌青,也感觉到现实和梦境确实有些不一样,开始觉得接下来的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
但他们在车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却在看他们。
小楼暗处的叼着烟的男人放下望远镜,转头看向背后。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几缕光落在茶几上的两摞泡麵盒子上,后面的沙发上坐着几个东倒西歪的男人,有两个都在抽烟。
叼烟的马仔衝着坐在中间最高大的男人说:“金哥,他们走了,那个廊桥上的男的也被救走了,我看清了,他们车上都是好东西。”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个金牙,提着沙发旁边的木棍走到窗户旁边,看着红色重卡的背影眯了眯眼睛,将嘴里槟榔吐到地上,开口问:“确定是那个小区的人了吗?”
“确定。”叼烟马仔点头。
大金牙转动着手里的木棍:阴阳怪气说:“让兄弟们晚上都吃饱点,准备好家伙明天一起去人家那里拜访一下。”
他哼笑一声,“大家都是同胞,总不能见死不救,收留一下我们给口饭吃不是应该的吗?”
“金哥说得对。”沙发上的一个平头出声附和,“大家都是朋友,有东西就应该分享。”
“就是就是。”挨着他坐着的一个红毛吐出个烟圈,“
', ' ')('老子吃方便麵都快吃吐了。”
叼烟马仔跟着笑了几声,但作为这几个人里唯一一个读过高中的,他看着大金牙提醒道:“金哥,我就是怕他们那小区不好进。”
“我有办法。”大金牙将木棍扔到一边的地上,盯着窗外坏笑说:“楼下那小孩今天别给他水喝也别给他饭吃,明天一起带着走。到时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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