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宗耀正气凛然一礼。
“闻奸佞小人造谣相爷成亲非娶妻,而是入了民间妻门做小。小人着实可恶,宗耀气不过,来求大人辟谣,严惩妄言两舌之人!”
中气十足一句。
不知觉间,路上许多人停下脚步,往这方向关注。
不说沃宗耀这一喝,声音不小,早在他开口唤相爷的第一句,已经有人注意。
原因无他,姓沃的背后主家,与东方家互有嫌隙,是为政敌。
于是他这一喊,目的相当明确了。
为当今丞相,又是东方家嫡长,东方穆谨婚事怎可能没半点风声?只是相爷大婚,是皇上准的假。中间细节不知,再如何匪夷所思,丞相婚事肯定是皇上点了头。
既然如此,东方家刻意不声张,低调操办,能爬到现今位置上,哪个不是人精,全能领会举止后的内涵。
却沃家不会放过这踩低敌手的机会,才有了殿外这一幕。
对眼前情况,相爷本人脸上依旧是那瞧不出情绪的浅浅笑容。来的六品小官试探,若是认了肯定要给暗贬羞辱一番,若他变脸,不只失了面子,也丢了气度。
面对此局,相爷面色不变,平常应答。
“不知沃大人是从哪听见的消息?”
“偶然听见旁人谈论。”
“何人何名?”
“许多同僚皆在议论。”
“何以没人说到我面前来?沃大人口中妄言,我只由你口中听说。”
“大人莫非是指宗耀才是那妄言之人?”沃宗耀蹙眉。
“没人说到本相面前来,沃大人急赶着过来,沃大人觉得?”
东方穆谨也没指这事是真或假,只问姓沃的此事是听谁说。
若给不出个名字,妄言之人究竟是何人?若有名字,为何别人不找相爷问,就他自己撞上来?
不是别有目的就是傻,相爷让他自己选是哪个。
沃宗耀笑容稍僵。
“不瞒相爷,此事就是下官家里奴仆都知晓,谣言究竟由何而来,大人一查便能知晓。望大人辟谣。”
“假的不会是真,真的假不了。谣言止于智者,沃大人觉得?”
“下官──”
“若沃大人知晓妄言者名,尽管提供,此事我会让人查明,做出处置。沃大人心意,本相领受了。”相爷笑笑,给了答复,却有答似无答。
话至尽头。
除非沃宗耀咬定谣言为真,可他前面才说听见的是妄言,若立即推翻前面所说,将坐实他的别有目的。
于是只能干笑附和两句后,目送东方穆谨离开。
上了马车,在相爷后面,一个人跟了进来,是府衙的魏子鱼。
魏子鱼一上车便道:”你想如何?你婚事不可能瞒得住。”
二二四、瞞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