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破八百了,感謝。離破千不遠,若大家手上有珍珠沒地方去的,請丟給果子吧~~(水亮眼)
下一更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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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应也不行,杜丹硬着头皮应了。
“官爷所为公务,配合就是。”
“杜夫人,失礼了。”
话方落,车门帘子被撩起,一身穿黑色官府差服的人举灯探进头来。
那人见车里二女,一华服,一丫环打扮。又看见倒在一边没声息的人形,脸上表情变了几变。
“敢问杜夫人,此人是?”
“是个叫化子,刚才街上见她给几个乞儿围着打,便帮了一把。”杜丹冷静道。
听见杜丹说的身分,那人伸手过去将那乞儿翻过身,瞧了瞧她模样,确认还有气息后,再问:”杜夫人这是要将人带回府上?”
“她给昏了过去,便是乞儿,也是女子,让我将她扔在路旁不管不问,于心不忍。”
“杜夫人倒是心善。”
“缘分罢。”杜丹轻浅一笑,话语客气,却显得淡漠。”官爷可还有什么想瞧?”
探头进来那位稍顿。
灯火下,车内三人,一案一灯,皮毛作垫,一目了然。除了乞儿有些怪异,杜丹主仆却是没问题的。
他想乞儿有怪,顶多是鸡毛蒜皮小事,与要追查的贼人无关。眼前这位自己是头回瞧见,却也知道东仁街杜宅,是钱家那位入赘的宅子……自己没必要为点小事得罪一位身分金贵的妻主。
便听他道:”已经确认过了,打扰杜夫人。”他退出车,朝后头喊。
“让车过去!”
车再度起动,杜丹松了口气。
稍近窗边,见车过去,一排火把灯笼将街上照得通亮,京内治安佳,如此阵仗是杜丹于此落户后头回见着。也不知道官差口中”贼人”是小偷、强盗还是杀人犯?这笼统说法,让人摸不清是发生了什么事。
后头无事,车子顺利回到府上,一入门护卫便扬声喊人帮忙,立即有人上前将车上乞儿给搬下车。
乞儿给搬进客房,到明亮处再瞧,杜丹确定了先前眼熟的感觉没出错。
这乞儿脸上那一大片暗色,便是火伤。此人是杜丹带着昏迷不醒的申屠冺时,在清艹那儿有过几回谈话的面摊大姐。她记得此人姓皮。
皮大姐怎么会在这儿?
就在杜丹疑惑时,房门又被推开,一身白衣,板张脸活似要找人讨债的谷逍遥进来了。
这位入房,目光扫过床上那玩意儿,眉心紧拧,劈头就对杜丹道:
“晚归就罢,又捡个人回来。”
“……”杜丹差点脱口回我怎是”又”捡个人回来?可立即想起她与谷逍遥相遇时,身边确实捡了个人,这到了嘴边的话给吞回去,瞬间换了说法:”这人我识得,你可还记得咱们在清艹待过些时日?这位皮大姐便是在那儿做面摊生意,我与她光顾几回,聊过好些话。”
闻言,谷大爷蹙起的眉仍没松懈,却靠近床边,瞧了瞧。
“替我瞧瞧她可好?”知道这位是需要顺毛的,杜丹拉过他的手,软声软语道。
“不用瞧,给饿的,养段时日便无碍。”话这么说,谷逍遥还是伸手搭了脉。
杜丹在一旁看着。”她都给人打昏过去了,一脸血的,真无碍?”
“给打了头,昏过去不是正常?”
“不会给打坏吧?”
“坏了得醒来才知晓。”这脑里问题,昏迷时是瞧不出鸟来的。
“……”面对谷大爷如此朴素直白的响应,杜丹一时无言以对。”可别坏了才好……”坏了脑袋后续可麻烦。
大爷在场,原本被唤进来伺候的下人全退到一旁,将位置让给跟着谷逍遥前来的药僮。
术业有专攻,下人给皮氏简单清理过,却不知道如何处置。药僮们接手一下便将人给整顿仔细,该上药上药,该包扎包扎。谷逍遥嘴上不饶人,却是把人该如何照料详细交待与药僮。见夫婿三两下便将事给安排好,杜丹也就转头再嘱咐一回让人配合照顾皮氏,便丢下这事,回了房。
今晚主屋轮空。
杜丹主动拉了三更半夜被唤来帮忙的谷逍遥手臂,让他与自己一道。
只见这位臭脸爷表情无大变化,周身气场却一下柔了许多。
回到屋里,沐浴的热水已经给准备好,下人全被遣了出去,谷逍遥独自伺候杜丹沐浴。
“方才回来,路上给官爷拦了车,说是有贼人。瞧阵仗不小,不知是发生什么事。”褪去衣衫的杜丹赤裸地泡在浴桶内,随意话起家常。
“拦车盘查,只瞧人,没搜车,想来不是遭偷儿。”只有两人,谷大爷话回得轻松。
“那便是伤人了。”
“定没死人。”
“怎讲?”
“一般人死了,用得着大阵仗拦车?若死的是大人物,妳车上带了个带伤的乞儿,不会予妳三两语这般随便。”
“也是。”杜丹认同。
热气氤氲,她在水中泡得舒服,身后是同样裸身进了浴桶的谷某人,在背后给她压按身子。
杜丹意识逐渐模糊,直到被人抱离水,才又惊醒。
“我睡着了。”她稍有歉意,看向正在替她擦身的某人。
“妳爱弄那商事我无意见,可也该注意身子。妳先前忙,到处转遛,却是于健体有益。近来妳老晚归,似没之前上山下田般劳累,却没给安睡,更伤身。”谷大爷声音听来颇有不满。
“不过暂时,万事起头难嘛。”她半是撒娇道。
谷大爷给了她一白眼。先弄包子,再办醇水,而今又要与人走货……这家伙的”起头”可是没完没了。
想家里哪个男人都能撑起府里花销,可这家伙就是爱自个儿忙事。明白不全是钱的问题,他有怨气,却也没再多说。
毕竟杜丹从没限制他们仨,尊重是双向的,宅里已经妻主不妻主了,她任着后院三人想做啥做啥,他们仨瞧她有不惯,却也只能嘴上吐吐怨气,无法强求。
“明儿起该喝药。”
“又喝药?我近来少有发作,不是快好了?”
“妳可真能想。”谷逍遥哼哼。”我自小尝毒草,身子寻常毒物难侵,那回都差点没命。申屠冺亦碰毒多年。妳还想能跑就给我好好吃睡,要不哪日我就将妳绑床上,让妳躺上十日不能下床。”
一三八、又撿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