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多,得說其實是果子自己習慣一直不好,三餐作息都亂,失眠什麼的難控制,很多毛病醫生早提醒要注意,可是沒發作時就常忽視。手腕神經壓迫醫生再三提醒不能長時間使用電腦,每半個小時一定要休息,但我還是一坐壓腕十幾個小時家常便飯,導致每回引爆都很high。
這次是真的挺嚴重。
已經半個多月了,右手到現在還是控制不住指頭會自己不斷抖,嚴重時痛到不好睡。不過果子身體毛病多,其實也算習慣和這些毛病相處。總之發作時得耗時間讓他好轉,然後提醒自己好了後盡量好好維護。不然每次去看醫生醫生除了開藥也只會再奉送三字真言:多休息。
所以現在還是覺得還行就敲敲稿,不行就離開電腦。請大家包涵!
劇情果子本是接上章續寫,但後來想想覺得這邊劇情已經拉挺長了,雖然三夫侍目前看來已經很種田文,可是果子本意真的不是要寫種田文呀xd(真的!)
所以考慮後跳過中間,讓進程快些,被跳過的某些部分後面再用番外來補完。
好多天沒更新,就想跟大家多講些話,大家別嫌我話癆呀!群嚒lt;3
--简体版--
春末。
将入夏。
醇水行馆落成开张。声名不显。
不到一季,那清幽雅致之地,在特定人士口耳相传下,逐渐入了某些人视线。
“方大人。”
来着止住脚步,闻声望去,一脸惊喜。”魏大人!您怎在这儿?”
被唤魏大人的中年男子笑笑,招呼对方入座。”来来,坐下说话,别站着。”
“您不是在付岐吗?什么时候回京的?”
“呵呵,有些事回来几日,明儿便又得起程了。”魏羊道。
“怎没遣人通知,我好设宴,咱俩一块喝几杯呀!您明儿起程,可就不能喝个尽兴了!”方治佯装抱怨。
“本也想找你一块喝两杯,不过我丈人唤我过去,这两日都陪着呢。”
魏羊的丈人,乃是当朝重臣,与他们这些闲散小官不是同一份量人物。方治听其提及那位丈人,直觉心惊。
“啊……应该陪、应该陪。”
魏羊笑道:”给考校一顿,幸好没教失望。”
方治亦笑:”魏大人勤勉,实乃我辈人等楷模,若林大人还不满意,在下也不知还有谁能教林大人满意了。”
被暗地拍了个马屁,魏羊只是笑容深了些,没给昏头。
不期而遇,两人唤伙计拿了几两酒,便在酒馆二楼喝了几杯。
“还是京里好,我在付岐,没几个人能与我对句子,甚是无趣。”
“难不成林大人没给安排?”
“说是来年秋前,应该能回来。”
“嗳,那小弟就先在这说声恭喜了!到时回来,定要一块喝个尽兴!”
喝了几杯,两人都是红脸,音量也不住高了几度。
不过此时魏羊反倒压低声音:”不瞒方弟,昨儿我陪着丈人,去了清山一处地方,那地方真不得了,人间仙境似。”
“清山?”方治竖起耳朵,脸上莫名。清山不就野林子而已?
“嗯,在清山里,一处名唤醇水行馆的地方。”魏羊又喝了口酒。”啧啧……可真不得了。”
“如何不得了?”
“这醇水行馆,做的是食楼生意。可又非一般食楼。”瞧对方眼中听见食楼时闪过的不以为意,魏羊伸手比划两下,加重了语气。”方弟可别小看这地方,此行馆隐蔽,非熟人领路不得其门而入,我也是沾了丈人的光,才得以入内一窥。”
“有何奇特之处?”
“说来羞人,我入宝山却不识货,还是听厅上几位大人聊天,才知晓脚下所踏,手中所拿,入目可及的一切,竟无一不是珍品。”
方治愣了愣,这听起来可玄了。
“我随丈人去的是’贵厅’,据闻行馆里头只有四个厅,浮云富贵。每天只接待四组贵客,而且不接新客,得找他们’贵宾’举荐引路才行。”
“尚未至夏,那醇水行馆里夏花已盛,我去的那贵厅园子,垂柳葱葱,异石银龙端得是张狂妖艳,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般园景,不过一眼,迷得我差点路都不知要走。”
方治嘴巴不禁微张。
“我随丈人走园间石道至厅上。繁花如梦境,厅里雅致,章文大师的墨宝就搁在厅上一隅,里头伙计清一色青锈银流衫,端得是大气,碗是琉璃青,筷是白莲玉……我……我这辈子,真真没见过这般豪奢景色!”
方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岂不人间仙境?
“这还没完──”
方治差点惊叫出声。还没完?!
魏羊露出一脸迷醉。”待菜色上桌,我方见识了何谓文章入菜,里头一’年岁’,取四季时蔬香料入菜,纵贯年头年尾,盅里见年岁。席间便有大人闻香意动,诗意大起,做了首文章相赠行馆……”
“那醇酒,乃醇水行馆的招牌酒,观色如水,真的就水一般,清澄见底,杯底一香梅,一口饮尽──哇,绝了!”
方治又咽口水。
“一股烈劲直冲脑门!我脸登时红得若抹了胭脂的嫁娘似,遭人笑话一顿。”说到这儿,魏羊不住笑了笑。
方治可是听得心痒极了,那极品好酒,若得喝上一口,被笑话哪是回事。
“可要我论席间最喜爱的吃食,莫不是那’甜在心’。据闻这小玩意儿最早在南市那儿出现,后来被醇水行馆的东家买下。这玩意儿如其名,外饼酥香,里头也不知是包什么,像糖糕,雪白剔透,又比糖糕弹口百倍,一口咬下,绵密难断,果真心都甜了起来。模样精致,料却简单朴实,细品还能品出意境……”
说到这儿,魏羊闭上眼,彷佛回味。
“那醇水行馆的东家,真真不简单。”
方治听见自己好大一声吞咽,虽然嘴里只有刚入喉的酒味,却忍不住想象起那些美味,咋巴嘴。
“既……既然此行馆有如此美味,魏兄可多去光顾。”他心想,或许也能带上他?
魏羊闻言,面色微变。”这可由不得我。”
“如何说?适才魏兄说,经举荐引路可入,魏兄都去过一回,那行馆东家也该识得你了。就算不识得,林大人的名,总该知晓。”
魏羊面露苦笑,摇头。”你可知那日,就是我丈人爹,都是给受邀才得入其门。”话于此,魏羊瞧了瞧周遭,压低声音:”东道主是闻大人。”
“竟是闻大人!”方治低声惊呼。
“闻大人那……想来方弟也知晓。”魏羊脸上无奈。”别说咱够不够资格给引荐,就是真让我进去,我这浅薄身家……”不言而喻。
同是当官,品秩高低与口袋深度是没半毛关系的。有些大员干领官俸,养一个家养得艰辛万分。也有小吏极谙钻营,俸禄不丰,却各种进项,富得流油。
闻大人是大官,亦是个实打实的文人,商事钻营在他眼中端的俗气,不过好在他有位姓齐的媳妇。
京里三大富商,珍物阁、水丰阁、齐氏商行。
闻大人其三子便是娶了齐氏商行族长之长女,小两口成亲数十年,感情和美,闻家也在这媳妇娘家的帮衬下,逐渐给富了起来。
魏羊突然举起腰间那玉佩。”方弟识得我这清河玉吧?”
“自是识得。魏兄这清河玉通体清澈翠绿,乃上等美玉!”
“是呀,这般上等美玉,我宝贝得紧。但你可知晓,那醇水行馆园间石道,用的是青莺石……”
“青莺石?”方治一头雾水。
“嘿,你也没听说过!”魏羊终于是找回点趣味,像个顽童般笑咧嘴。”我那宅子规规矩矩,无什出奇,可林家大宅便不同了,我丈人最自豪的那园子,便是请了名家出手,各方讲究。咱们家那石道,用的是青花石。”
“嘶──”方治倒抽口冷气。”那青花石可是堪比白银……”
“成堆银子踩脚下,这般豪奢,我刚入林家时,每回进园子都不自在,就怕脚下石子给踩坏。”想起当年,魏羊笑道。可在句末,又变了语气。”青花石虽不比我这清河玉,可我这小小一块玉,却也换不来几步的石子路……不瞒方弟,我曾想这些玩意儿,不过那些大商之流追捧,他们商贾,哪懂得雅,哪懂得文章。他们所赏的,不过珍稀,不过价金几何,甚是粗俗。”
方治点点头,何止魏羊,这大概是大部分文人的想法。
商贾之流,哪懂得墨水文章,好东西在他们手上,就像明珠蒙尘,可惜得紧。
“可我去了那醇水行馆,所见所闻之物,何止珍稀……”魏羊叹。”林家园子所用之青花石于我已是豪奢,可青花石十换一,才可换得月白石。”他道。”而我在醇水行馆所踩踏之青莺石路,价比月白石更高,且有市无价……”
方治又倒抽口冷气。
此方对比,他总算明白两者差距。
珍品!
魏羊显得挺受打击。”若那行馆只懂豪奢便罢,可我双眼所及,处处细腻,文章入菜,没足够墨水,不懂感性,如何做出让闻大人诗性起的’年岁’?如何能做出那一道道教人能再再细品的吃食……我……我这小小玉佩便百般宝贝,那些商贾,将玉佩铺成路任人踩踏亦不眨眼;我瞧不起那些商贾俗气,他们却能做出前人未曾想过的文章入菜,享受那般如仙境美景……我……我……唉!”
说到最后,魏羊干脆重重一叹。
实在是太打击人!
方治嘴巴不由自主微张,也说不出话来。
实在是……
差距之大,令人生不出半点想与之拼搏的力气。
不过可以很清楚知道的,便是那唤醇水行馆的地方,进去一趟,所需花费……对他们这种闲散小官来说,许是卖了自己都换不得一杯水。
到这儿,方治懂了,但心里也说不出的羡慕。
魏羊托他丈人的福走了遭仙境,自己想来是见不着。
那唤醇酒的酒……真想尝尝是何滋味……
一三二、醇水行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