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丹笑得乐。
就是五爷再聪慧,也不敌某人豪放爱逗人。
幸好这位平时够正经,否则男女情事的口舌交锋,满肚子黄色笑话的家伙疯起来,屋里怕没人招架得住。
却她不造作的妩媚,特别勾人。五爷懂了其他人眼中的杜丹,咱家妻主,妖精般的人儿。
聊了许久,夜渐深。
最后杜丹跟他要了一只手,两人手掌交握,彼此感受着对方体温,陷入沉睡。
一夜风雪。
清晨平静。
距仙隐宫十数里远的西市,在太阳升起后,也现袅袅白烟。
工坊里,石土混着木造的屋子错落,各种样式的棚顶下,人人卖力干活。
近午时踏进工坊的向晚,忽慢下脚步。
跟在他后头的人好奇问:
“指挥,咋了?”
“这边在搞啥,这般热闹?”向晚蹙眉。
“热闹?”后头那人瞧不出所以。
向晚没理他,直接走进去,找到熟识的师傅那儿。
“老齐,东西打好了?”
“呦,好了,在那儿,那三个箱子全是你们的。”老齐手臂抹了把额上的汗,下巴朝另一边努。
说完,他弯身继续敲打着底下的钉和板。
“你们这儿是在干啥?这般热闹?”
“不是咱们这热闹,是工部那边热闹,哈,在整新器械呗,弄了一堆图纸进来,咱老啊,就没大雪天的干这么多活
过。”那老齐一边工作还能吭哧吭哧地回话。
“工部那边咋了?大工程冬前应该都赶完了不是?”
“你问我?该我问你才是!那个杜夫人,不听说是相爷的妻主?这几日早上都能见她过来,跟工部安大人几人嘀嘀
咕咕的。”
向晚傻眼。
丹丫头?
不、不是,是夫上。夫上啥时跟工部走到一块了?
近来一直在军中忙碌的向晚揣着疑惑,让人将三箱东西搬上车送回营,弄完正事,转头跑了几个地方,才在一处常
去的食楼包厢里找到沐醒。
“爷没回?”
“晚上吧,你找爷?”沐醒奇怪。
“我今天去了西工坊,听老齐说夫上和工部搅和到一块了?”
沐醒了然。原来是这事。”啥搅和,办正经事。”
“咋回事?爷知道?”
“甘家那边让人到处讲爷的婚事,小把戏不断,夫上大概有所警觉,让五爷那边帮忙安排造势。爷心里有数。”
向晚讶异,稍一寻思,便知晓中间难度。”……丹丫头,可了得了。咋办到的?”
就是她让爷带着识字读书过,工部搞的是数术机关,是技术活,她凭什么掺和?
“你是要问爷这个?”
“不是。我就觉得那丫头神奇。”问啥问,是嫌事不够多不是?
知道爷那边知道便好,向晚就是觉得神奇。打认识那丫头起,习字、拜师、娶了钱五做了妻主给关大牢,后来还一
口气收了丞相、六王、宣武将军三个侍夫,每一件事都不可思议。
给她吓着吓着好像慢慢习惯了。那惊,吃着吃着,也饱了。
沐醒微笑。”可不是。”
想当初还是个小丫头,谁知道她这般能耐。更欣慰的,是她对爷的那份心。
“爷没白疼她。”
“咱也没白疼她不是?”
“你跟爷比?”
“……哪能呀,随口说说。”
这哥俩好寻常吃饭嗑牙。
中途,包厢门突然被撞开,一野人似的家伙闯进来。
向晚惊吓,那人旁若无人闯进包厢,坐都没坐,一条腿先踩上椅凳,狼吞虎咽地抓起肉食,吞了大半盘菜后再干了
半壶酒,这才满意地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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