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事……
她在自己眼前被刀穿心……怎可能没事。
东方穆谨强压情绪,让自己平静。至少……至少那仨还能如常忙活。至少……至少那杜宅,没绑出草枝,没给挂白灯笼……
伸手按住自己胸口,抑住那处皮肉隐隐抽痛。相爷这回也是伤得不轻,透支严重,全身上下多处刀伤破口,若非身子底子极好,陈太医都道他没在床上躺个五日不可能下得了床。
但……丹儿比他严重。
若是常人,胸口中刀,即便立即处置,活下来机会都是渺茫,她能活,全赖她夫婿赶到……
指尖不自主掐进肉里,东方穆谨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还不能去探她。
不管心里如何想……暂且……得压下。
灯火盏盏,将房内照出一片黄。
美人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看着床上人儿。
无血色的唇,白得碜人,他捧了个水杯,锦布沾水,将那略显干燥的唇沾湿。
显白的唇覆上水光,稍显生气。将杯放下后,继续盯着人瞧……举止不断重复。
谷逍遥过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幕。
他蹙眉,问了句:”他在这儿多久了?”
守在门边的二才小心翼翼回话:”回大爷,爷申时用完膳后过来的。”
听完谷某人跨门而入。
声响吸引了床边那人注意,美人稍微抬眼,轻唤了声:
“大兄。”
谷逍遥没应他,走到他身旁,直接伸手搭上他的颈脉。三爷又抬头瞧了他一眼。
“多久没睡?”大爷直问。
“每晚都在床上躺着。”
谷大爷冷笑:”想骗我还早。”
“躺着,睡不着。”美人儿羽睫敛下,轻声道,模样说不出的惹人怜爱,极乖巧。
大爷松手,转向躺床上的那人,伸手搭脉。三爷看着兄长举动,眸光微闪。
把完脉,手放下,谷大爷转身去弄其他东西,他身后一道视线跟着,须臾转身,瞧那湿润瞅着自己瞧的双眼,大爷那疑似长年失调的颜面神经都不禁微抽。
“有话便问。”
“夫上今日可有好转?”那股迫不及待。
“一样。”
美人那眸又暗下。
“前面五日最是凶险,而今坎已过,少则十来日或许能醒,醒来得再养上半载。”蹙眉又解释遍,对这一脸憔悴的家伙,大爷面色不善。”才没几日,你那气神亏损速度是嫌床上一个不够,要来添乱?”
大爷骂人总是这么直白。三爷没大反应,依旧是低落神情,一会儿才轻声道:
“那日……若我能再早一步……”
“你当自己是神仙?”冷哼。”申屠追到贼子窝去都没找到她,夫上那能来事的性子是你管得住?”心里担忧是回事,大爷嘴上不会客气。
“若我早一步拦到人,她不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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