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聊聊妳来京后的事。”他道。”为何想做生意?”
上回杜丹被带至相府时,俩人主要聊了离了蒋府后游历的事,至于杜丹在京如何,细节之处还是得由本人说明仔细。
杜丹将嘴里东西先吞下,擦擦嘴后道:
“那时刚到京,盘缠所剩不多,我寻思着京里繁华,做生意肯定十分合适,逍遥和小冺也在那时说要与我过日子,我便想着在这儿落户……”
她娓娓道来,既然东方穆谨已知晓,便没避讳谈起家中三夫的事。
这回,相爷终于弄懂了她与谷逍遥、申屠冺那二人的相处,也总算弄明白,与她八竿子打不着边、不在一条路的钱清贵,究竟是如何与她走到的一块。
“……给下药吃了亏,没得教训便罢……妳那荒唐较之钱清贵,简直不遑多让。”
“那时想着要妻主名头好做生意,只想着快快稳定下……我与季敏,算各取所需吧。”杜丹自认客观地评论。
相爷哼笑。”若妳到京后便来寻我,会给弄出这般多事?”
“爷,不可能的。”
“为何不可能?”他蹙眉。
杜丹一脸严肃分析。”我那时身边带了两个男人,又染了毒,若去找你,怕是要找骂,自然不可能去投奔你。”
“……”对这把”我做了坏事我怕被大人骂”的心态说得这般理直气壮的语气,相爷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她。”妳这出息。”
杜丹一个咧嘴。”所以爷别想着教训我。”
忍俊不住,东方穆谨笑着摇摇头,果真不再说她。
和杜丹相处无疑是愉快的。
照道理说,一个阶级有一个阶级的文化规矩,杜丹不属于东方穆谨在的圈子,与任何一位名门闺秀比之都要粗俗。但她粗得逗趣,俗得有灵性,彷佛生来便有的敏锐眼界思绪,与他对话不落下风,能将事看到同一处去。
较之京中闺秀,灵秀者缺了她的幽默胆识;胆大者,少了她的圆滑分寸。
没人同她这般。
如同杜丹觉得东方穆谨有股”势”,她自个儿身上,其实也有岁月与经历浸淫洗礼才给养出的”质”。
拿上辈子李丽来说。
李丽有着一米七三身长,高挑美艳,干练大方,加之身居领导位置,举手投足都是目光焦点。
而今的杜丹外型缩水缩得厉害,带不起她上辈子的主管气场,可骨子里丰富的内涵,却是没得跑。
从初出茅庐的锋芒外露,到经过沉淀,懂得内敛收放……迈过一道又一道的坎,无数次跌撞再起给逼出的强韧……于自信丰彩间透出的低调张狂……
这样不拘于俗的女子,无疑是迷人的。
说着话,想到今晚过后就能离开,两人都显得轻松。
因话说多了喉咙干,杜丹跑后面山壁盛水给东方穆谨和自己解渴。
就在她人要跑第三趟时,山壁上方突然响起滑动的沙沙声。她脚下一顿,立即回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男人──只见东方穆谨眉心蹙起,伸手覆上一旁的剑。
杜丹一个激灵。
东方穆谨说过洞里听得见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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