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钱贵元又开始咂嘴。”这人不是在关口与黄土为伍、和骊人纠缠,怎会回来了?不行,这厮待会儿肯定会让满成难看,我得掐着势态下去……”
身旁大爷碎碎念,杜丹目光盯着下面。
那被唤狄将军的胡子男走近,原本叫骂得起劲的兵伙们个个站得直挺,大气不敢喘一声。
直到某个家伙被手指点到,站出来,将事情来龙去脉交待仔细。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句:
“少将军,钱家欺人太甚吶!”
“分明你们先打人,还颠倒黑白啊!”钱家这边立即反击。
“要不是你们先──”
得,又骂起来了。
听了几句,胡子将军低喝一声肃静,狄家兵们立马回到大气不敢喘的模样。将军发话:
“都给我回去,今日有多少人休假?休假出营喝酒我不管,没休假擅自离营者,回去自领十军棍,别让我说第二遍!”
胡子将军声音沉又响,每吐一个字,都像敲在人心上,迫力不同凡响。
几十来个狄家兵不敢反驳,大声应是,头也不回地跑了,待兵蛋子全跑光后,狄英君转头,面对被砸了团混乱的凤临,伸手取下挂在马匹旁的一把长枪,一个转身,震臂便刺──
哗啦地一声,挂门梁上的凤临招牌直接四分五裂。钱满成气极,砸人招牌等同打脸!
钱贵元冲下楼去。杜丹一愣,鬼使神差也跟着跑下去。
“狄英君!”
几个钱家的爷立即上前要与他理论。但胡子将军充耳不闻,反手将长枪收回马匹上,不咸不淡道:
“有客上门不做生意,要这招牌有屁用。”
“谁说不做生意,是他们自个儿打起来!”
“你这匹夫!没脑袋的莽熊!欺人太甚啊──”
几个爷们要与他掐架似的蹦蹦跳跳,但那位将军懒得理会,慢条斯理系紧长枪。
一旁的杜丹是看明白了,莫怪钱贵元会说这人和钱家有过节。依钱家背景和手腕,应付一般官员不在话下,但胡子将军这种”粗人”,却是不耍嘴皮子,只按自己的道理行事。
讲白点,没得沟通!
钱家几位大爷喳呼得起劲,狄英军充耳不闻。其实脑子没坏的人都能知道,依这位将军武力,钱家这些爷儿们就算是一起上,怕也不够他塞牙缝,他的没反应,更是种瞧不起。杜丹心里有些不愉快。
人心肉做,钱贵元给过她诸多照应,待她和善。或许有人会觉得钱家不过祖辈荫护,可钱家代代开枝散叶,广纳人才,无不是主事之人勤勉行事,才没让如此大族萧条凋零。
钱家或许财大气粗,态度不斯文,却也是认真工作的老百姓。
心里清楚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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