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摇头。
「那……可是大翼人?」
还是摇头。
「南赤土?」
他点头。
嗯,这事谷逍遥就说对了。
其实细听,申屠冺的大翼官话有些口音,不过大翼这般大,各地多少都有些独特口音,若非先有怀疑,听不出问题。杜丹猜想,申屠冺回话不快,或许与他大翼官话纯熟度有关。杜丹本身就是个会多国语言的,对这种语言反应自是敏感。
「其实我会一些南话,若你不知道如何说,可与我说南话。」她道。
申屠冺总算露出了点意外表情。
他郑重点头。「好。」
申屠冺大概是混血,髮色純黑,瞳色雖略淺,也還是棕色。膚色深麥,身型高大,說是涼州人沒問題,或是長得特別高大的南方人人家肯定也信。但這人肯對杜丹坦誠自己是南人的身分,證明他對杜丹是採較信任的態度。這讓杜丹感覺輕鬆不少。
若他態度是百般提防,自己也得琢磨著相處,累人。願意信任,就能試著再深交。
她開始扯開話匣了。
從黃土路到雜草大樹,想到什麼,或看到外頭有什麼就說啥,沒個重點。可每隔幾句,就會丟著問題讓他回話。
瞧反應,這人應是原本就有不錯的大翼官話底子,只要再多聽多說段時間,就會更自然了。
申屠冺也不知道明不明白杜丹好意,不過他醒來後,態度基本溫順,反應平平緩緩地配合著問答,自然地聊了下去。
外頭駕車的那個就這麼隱形了。
等杜丹想到時,都幾個時辰過去,谷逍遙也沒喊渴喊餓喊累,她趕忙探出頭去。
「你累不?要不咱們換手,你先喝水吃個東西休息休息?」
谷逍遙側頭,再熟悉不過的面癱臉。「不用。」
「還是停車解個手什麼的?」
「……」谷某人轉頭不說話了。
杜丹才想再接再厲,就聽某人發話:「前頭找個地方暫歇,妳忍著。」
杜小丹嘿嘿一笑。「謝啦!」
車伕再度無視她。
車又往前一段地,找到處有蔭的地方歇息填肚子,也給馬兒喝水吃糧。他們出城得早,趕了幾時辰,此時下午,太陽還大著。
杜丹蹲草叢去,一會兒回來。
他們走的是官道,一路過來,前三時辰還能遠遠看到幾個小山村,往後就盡是自然景象了。
照杜丹打聽到的消息,他們走的方向,下一個較大的城,得趕上兩、三天路程。今晚露宿是肯定的,她過去跟谷逍遙交流一下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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