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杜丹前头会说那些话,确实是因为钱清贵让她想到一位老熟人──她上辈子的公司老董。
虽说钱清贵看来十分年轻,最多二十上下,论长相,两人当然不可能相似。论气质,那老董是纵横商场一甲子养出来的果断圆滑,钱清贵的笑容中带着一股随意悠哉,严格说来,也不一样。
至于杜丹为何会把他们两个想到一块,归根究底,还是在那张笑脸上!
瞧这钱某人,发插银簪,腰系兽纹玉珮,一身高贵雅致。依他的年纪与这时代的阶级意识,被几个粗工大咧咧地盯着瞧,正常都该会面露不满。但这家伙非但没生气,只是一一朝人笑着点点头,便能让人感到害臊,不敢再瞧。如此直接自然的举动与立即回收的效果,也难怪杜丹才扫过一眼,头上天线立马翘了起来。
多像那老董啊!
这小伙子不简单呐!
所以杜丹为什么会盯着他笑。有一部分是熟悉感所引起的兴趣,另一部分,就是好玩,像是看到老朋友的愉悦……
但。
但,不过几句话,这股迎面而来的诡异气质就推翻了杜小丹原本的想法。
她想,这位钱公子会对着他人笑,应该只是单纯没脾气吧……
杜小丹心里偷偷抹了把汗。一方面是为自己的冲动行为,一方面则是为自己自以为聪明的脑补感到些许尴尬……还好对方看起来有些天然呆,没深究她刚才的话,不然解释起来还真有点丢脸。
失误自然是得补救一番。
只见杜丹立马狗腿子地顺着对方又赞美了几句,转移话题。
这位钱公子貌似笑点有些低,且爱听这些恭维。好话人人爱听,杜丹在商场浸淫多年,自然是深懂这些套近乎的技巧,几句马屁取得对方的好感,没一会儿,两人就像哥俩好地聊开来了。
「这前湾某还是头回来,瞧着挺新鲜。」
「当然新鲜!前湾可是咱大翼最南,行有大港,食有海味,货有南玩。钱公子您若对那南玩有兴趣,城内有几家商行都挺不错……」
「杜姑娘可有举荐?」
「多喏,看錢公子喜歡什麼?我前些日子在南寶商行那見了不少白晶小石雕,那白晶石和夜明珠一樣,在暗處會發光,只是沒夜明珠那般亮……還有一種叫單口琴的玩意兒,有點像咱們這兒的蕭,吹來聲音挺沉……不過要我說,南貨賣最好的肯定還是香料,香花皂、薰香包、香花水……」某人頓時成了「偽」前灣人,介紹起當地特色特產那一個溜。
……
「我聞這港邊的味兒挺騷,和那溪邊湖水全然不同。」
「肯定不同的,海腥重多了。」
「這和那溪河的魚腥有何不同?」
「量大唄。那溪河捕魚一回能有幾多?且這海大,溪河不過魚蝦,這海裡東西可多著,所有味兒混在一塊,不腥都不行……」
話說得活潑。拜上輩子常得主持產品發表會之賜,同
分卷阅读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