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他吓得满头大汗，鼻尖发红，不住道歉。
这时，发现状况的主管走了过来。
他将一块湿巾横截住四溢的汤水，说：“两位客人，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将这里清理干净。”
简纯生见服务生一脸沮丧地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赶紧摇手说：“没事。”
主管依然一脸歉意，说：“今天这顿饭免单，聊表歉意，希望得到你们的谅解。”
简纯生听言辞说过，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由出事的服务生来负责这一桌的消费。他再次摆摆手，“不用，没事的，你们重新上一份冬阴功汤就行。”
说话间，主管已经动作麻利地收拾干净了桌面，看了服务生一眼，轻声说：“好了。”
服务生惊慌失措的眼睛与主管对视了一眼，讷讷地点了下头，重新布菜。
主管看着服务生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
简纯生蓦地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难道——
周衡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没事吧？”
简纯生回过神来，摇头，“没事。”
周衡脸色明显不悦，不过因为简纯生先前已经表示不介意，所以没有发作。
等服务生布好菜、满脸歉意地下去后，周衡说：“你刚才太温柔了。”
简纯生吐了吐舌头，“你又没体会过人间疾苦，哪里知道出这么一次意外要罚多少钱。”
“这不是他们应该罚的吗？”周衡一脸理所应当的姿态，“他们工作失职了。”
简纯生：“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嘛。”
周衡没打算跟简纯生争，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