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轻画感受着舌尖的苦涩,嘟囔道:“好难喝。”
话音一落,她嘴里被塞了一颗糖。
把糖卷进舌尖,阮轻画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错愕地望着江淮谦,感受着口腔里蔓延的甜味。
她僵了几秒,含糊问:“……哪来的糖?”
江淮谦指了指:“冰箱里的,没过期。”
阮轻画:“……”
她低头,看到了丢在垃圾桶的糖纸。
这糖,好像是她上次凑单买的。
她反应迟钝地“哦”了声,没了后话。
江淮谦瞅了她一眼,拿过碗往厨房走:“去洗澡休息。”
“……”阮轻画摸了下自己滚烫的耳朵,咬着还没彻底融化的糖,低声问:“你什么时候走?”
江淮谦把碗洗好,淡声说:“你洗完澡睡了就走。”
话说到这个份上,阮轻画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喝醉酒容易干出格的事,为以防万一,江淮谦留在这好像是最妥当的。
当然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就算她不让不同意,江淮谦也会想办法留下。
到最后,结果还是会一样。
阮轻画在这种事上,僵持不过江淮谦。
她索性作罢,随他去了。
阮轻画洗完澡出来时,江淮谦在客厅看手机。
他神色散漫,身体跟着放松下来,看着很随性。
听到声音,江淮谦抬眸瞥向她。
几秒后,他才转开目光。
“好了?”
“嗯。”阮轻画对着他灼灼的瞳仁,有些微不自在。
她扭头看了眼时间,轻声道:“我清醒了,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江淮谦先站了起来。
他高,站起时阮轻画面前覆下了一片阴影,让她看得不那么真切。
“睡吧。”
江淮谦言简意赅道:“我走了。”
阮轻画“嗯”了声,跟着他走到门口,仰头看他:“今晚……谢谢。”
江淮谦挑眉:“就这样?”
“?”
阮轻画看他,“不然……我请你吃饭?”
闻言,江淮谦兀自一笑,嗓音低沉:“再说。”
“哦……”
阮轻画并不勉强。
江淮谦看着她白净透亮的脸颊半晌,重复了一遍:“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人走后,屋子里变得空旷了些,空气也顺畅了。
阮轻画站在门后半晌,才慢吞吞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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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入冬了,晚上的风有种刺骨的凉。
江淮谦从公寓离开,迎风走到小区门口,才掏出口袋里的烟点燃。
路灯下,他身影被拉长,五官变得更为深邃英隽。
风吹拂而过,吹乱了他发丝。
江淮谦借风用烟,压了压内心燃起的冲动。
没人知道,阮轻画洗完澡出来的那一刻,他下了多大的定力,才没对她逼近,云淡风轻地从她房子离开。
一根烟燃尽。
江淮谦偏头看了看在夜色下的小区,走到路边随手拦了辆出租车。
上车后,他感受着窗外拂过的风,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刚刚那一幕。
阮轻画穿的睡衣,其实很保守。小圆领款式,露出了精致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