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犯不犯罪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又没有儿子,她只有女儿。
“你!”赛文和这个丧心病狂的女子完全讲不通道理,他愤怒的捏着搼头,气得半晌说不出话。
难怪赛罗会狂到去盗终极战斗仪,这绝对和隐脱不了干系,她这是什么态度?!
教育孩子就是这样教育的吗?!
“你不是急着找赛罗吗?你去呀,还愣着干什么?”隐继续冷冷的说,仍然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忙活着手里的事,好像这对她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赛文相当火大,心里又痛惜不已,赛罗那孩子,这么多年跟着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隐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他开始后悔,他当年为什么要把赛罗交给隐抚养?
如果赛罗始终在他身边,绝不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那小子现在四处惹祸,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连犯罪的事情都敢做。
许久…
他紧紧捏着的搼头松开,看了隐一眼,转身走出了实验室。
他一定会找到赛罗的。等找到那小子之后,他定要将那小子接到他身边来,好好管教,把跟着隐养成的恶习都改改。
……
赛罗匆匆走进了密道,她在宇宙科学技术局待了四千多年,从来不知道这里居然有一个密道,而且机关就在实验室里。
密道里,和外界充满光明的模样迥然不同,四面八方,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阴冷、潮湿的狭窄空间,甚至无法平举伸直手臂。
“这是什么地方?”赛罗疑惑的一步步向前走,黑暗中,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滴答、滴答”的滴水声,阴森森的,相当瘆人。
在这个密道里,不能使用念力,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摸着黑向前走,不知道前面还有多远。
约莫走了五分钟,前方突然开阔起来,视野也仿佛打开了,一瞬间她能够看见些东西了。
但看见,还不如不看见。
少女盯着眼前的事物,楞在原地,眼神木讷,略微后仰,用纤细的手指捂住嘴,倒吸一口凉气。
一声尖叫,被她生生忍了回去。
她想逃跑,想立刻调头就逃,可脚踝好像钉在了原地一般,怎么都后退不了半步,只能愣愣的站在那里。
那是一口圆形的池子,池子中滚着漆黑的液体,咕嘟嘟冒着漆黑的气泡,不断滚动着,时而在池子液体的表面,炸出一朵朵黑花。
池子中,一块块森然的白gu碎块,时而浮起,时而沉下去,随着液体的涌动,而不断翻腾着。
池子的上空,黑雾缭绕,仿佛魔鬼的影子,幻化出各种不同的形状,张牙舞爪。
看到池子的霎那,赛罗的心里莫名响起一个恐怖的声音:“来吧,来狂欢吧…”
少女摇了摇头,努力向后退,脚踝被地面伸出的黑色枯手抓住,那手是冰冷的,像冻了千年的寒冰,从脚开始冻住她,让她无处可逃。
“不!”她挣扎着,从额头的光束灯中,发出一道艾梅利姆切割,对着地面抓住她脚踝的枯手。
轰…
一声巨响,地面的水晶板炸开,好在这种材料很坚固,没有在攻击中被损坏。
她霎那间向后退去,一直退到墙边,后背靠着墙,大口喘气。
“是幻象么?”她伸手揉了揉额头,再看向自己刚才站着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
枯手也罢,寒冰也罢,全都不存在。
唯一存在的,是那个存放黑色液体的池子。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来时的密道,心砰砰跳得很快。
不知道赛文走了没有,隐吩咐过她不要吭声的,她刚才情急之中使用艾梅利姆切割炸了地板,万一引起赛文的注意,被抓到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