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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禾看她们走了没着急上车,打开后排车门让徐恺乐把吉他放进去,又关上,掏出烟盒捏了一支抽出一半递到徐恺乐面前。徐恺乐抽出来叼在嘴上,看丁禾也叼了一支就摸出打火机,右手按住点燃左手拢着火苗伸过去。
丁禾没动,咬破爆珠缓缓说:“橙子爆珠。”
徐恺乐微微一笑,“三沙,我抽过,海南烟。”
丁禾点点头,伸出左手拢着火苗,小指侧边搭在徐恺乐的右手背上,指尖虚虚碰着他左手的手腕。
两只左手围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环,火苗直挺挺向上伸展着。丁禾靠近半步,低头把烟尾凑近火苗,可又好像没有吸气,烟纸被熏黑了一截还没亮起火光。
距离那么近,两秒钟的时间足够一个人感受到压迫了。徐恺乐有点不自在,头微微向后仰了一下,扯得手也动了动。丁禾终于轻轻吸了一口气点燃烟,然后抬起头,左手小指敲了敲他的手背。
徐恺乐松开打火机抬起眼,正对上丁禾的视线。那双眸子黑得深不见底,好像一汪映在月光下的深潭,盛满了星星点点的不知名的情绪。
就那么对视了一秒,徐恺乐躲开那两道视线背靠到车上,垂下头点烟。
敲手背是表示感谢的意思,他明白,可面对一个这么帅的男人,这么近距离的对视,心里多少还是晃悠了一下。
把打火机收回裤袋里,他深吸一口烟才咬破了爆珠。烟草的气味立刻混进了浓郁的橙子味,让人觉得抽烟这件事没那么罪恶了。徐恺乐品了品,拿下烟弹弹烟灰。“这烟挺好抽的。”
“你喜欢橙子味。”
“嗯。”
丁禾用烟盒碰了碰徐恺乐的手,见他眼神看向烟盒又往他面前递了递。
徐恺乐笑了一下,没接,转头看着他说:“丁总,送人烟哪有送半盒的?起码一条吧?”
“这不是礼物,是跟朋友分享。”
朋友。算么?
既然他这么说徐恺乐也不想拂甲方爸爸的面子,接过烟盒拉开包塞进去,又拿出一板药递到丁禾面前。“我也跟你分享个好东西。”
药片很小,包装也不大,一板六片,空了一格。丁禾接过来看看包装背面的药品名,忍不住笑出了声。
氯雷他定。
“吃一片儿吧。”
“谢谢。”丁禾抬起头,脸上的笑还没褪去,“这么明显么?”
“嗯,眼睛特别红。”
“你也容易过敏么?”
“对。这个季节不出门没事儿,一出门就得吃药。”
“咱俩也算同病相怜。”丁禾扔了烟头抠出一片药,拉开驾驶室的车门从置物架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一仰头把药吞了下去。
“走吧。”徐恺乐说完扔了烟头,绕过车头往另一边走。
丁禾跟着他走到那边,没给他选择的机会直接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徐恺乐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坐进去关上了车门。
开车上路,丁禾没话找话地闲聊,说他的吉他很漂亮,称赞他的音乐素养,问他为什么录音时耳机只罩住一只耳朵,另一边靠在太阳穴上。话题进入徐恺乐的专业领域他立刻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聊。丁禾微笑听着,时不时接个下茬,勾着他多说。
不多时车到了餐厅。停好车进门就有服务员过来领位,丁禾边走边看了眼手机发现有工作信息,于是慢下脚步打字。徐恺乐出于礼貌没有跟他并排,加快脚步走到了前面。
丁禾打了几个字回复完,收起手机看着前面那个背影勾起了嘴角。
徐恺乐的t恤背后有个很大的卡通地球图案,非常可爱;大号单肩包斜挎在身上,盖住半拉屁股,一走路就带着t恤下摆往上窜;腿上的蓝色直筒牛仔裤裤腿不是很窄,但能看得出腿很细;白色板鞋,一丁点污迹都没有。这一身打扮从背后看,简直跟高中生一样。
“这间。”服务员停下脚步敲敲包间的门,然后推开。
丁禾收回思绪,跟徐恺乐一起走了进去。
屋里两个女孩已经点了一轮菜了。丁禾叫服务员拿来菜单,要徐恺乐再加。
徐恺乐点了两个女士菜就把菜单交给服务员了,丁禾又点了两个硬菜,说这就是工作餐标准,让他别客气。
陈佳佳憋着笑问两位男士要不要喝酒,徐恺乐知道自己的酒品,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丁禾没劝,给自己要了一瓶啤酒。
陈佳佳是敢怼丁禾的,但当着徐恺乐的面嘴下多少留了点情。刘敏记着陈佳佳的话,在丁禾面前不敢说什么,一直到吃完饭丁禾去卫生间才逮到机会跟偶像说几句话,拍张合影。
丁禾回来没坐,直接问刘敏能不能开车。刘敏不知道他要干嘛,犹豫着说:“有驾照,但是没有路面经验。”
“给你个机会练练车。”丁禾说完掏出车钥匙递给她,“今晚你开回家,明天早上开到公司去。”
刘敏从来没开车上过路,不敢接。陈佳佳在桌子底下用膝盖怼怼她的腿,接过车
', ' ')('钥匙塞进她手里说:“没事儿,撞了走保险。”
“你们俩打包吧,我先走了。”丁禾说完转向徐恺乐,“这离你家很近,走几步吧。”
徐恺乐面对刘敏的热情挺不自在的,丁禾一招呼他他立刻站起来跟他一起走了。
出了餐厅大门徐恺乐对丁禾道谢、道别。丁禾没说再见,反而说要送他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溜达几步就到了。”
“我吃多了,走走消化消化。”
徐恺乐不确定他想干嘛,犹豫着点点头,往回家的方向走。丁禾走在他身侧,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走了不到十分钟,中央公园到了。
徐恺乐停住脚步看向丁禾。“过个马路就到了,谢谢你送我,再见。”
丁禾忽略了那句道别,转过身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脸。这个人看背影像高中生,看正脸像刚工作,看神情又很成熟,他到底多大?
徐恺乐被看得心里发毛,头往后退了一下。“怎么了?”
“你属什么的?”
“不用算了,三十三。”
“那叫声哥哥我还真不吃亏。”丁禾翘起嘴角,“今晚我可以叫,你想听么?”
徐恺乐张张嘴,停顿了一下说:“你喝酒了。”
“一瓶啤酒而已,而且喝完半天了酒精早就代谢没了。”
那人就那么直勾勾看着他,一时间徐恺乐编不出第二个拒绝的理由了,决定实话实说。“我不想跟你玩儿了。”
“为什么?”
“上次快结束时我起反应了。”
丁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徐恺乐有点不乐意了,皱起眉问:“有什么可笑的?你没见过农起反应吗?”
“我明白,做农的男人基本都是弯的,起反应太正常了。”
“那你笑什么?”
丁禾收起笑容,认真地说:“这种事太常见了,就……很好处理不是吗?为什么不玩儿呢?”
确实,在他的认知里这种事太常见了,为什么要拒绝一个大家都爽的机会呢?
遇上对味的牛丁禾也会有反应,尤其是声音好听的。出现这种情况他会问牛能不能做0、想不想打炮,合适的话就解决一下,不合适就自己解决,这不是农牛之间的常规操作吗?
还是说……丁禾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你是不是觉得型号不匹配?”
“不是,我连你是不是弯的都没想过。”
“那是为什么?”
徐恺乐抿抿嘴,“我不喜欢做爱,不舒服。”
“做0不舒服?”
“各种,任何,所有,都不舒服。”
“也许是因为对方没有照顾你的感受。”
面对这个介于陌生人和朋友之间的人,徐恺乐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太多了,不想再说了,只缓缓摇了摇头。
“它不好玩儿么?”
它。
粗长,笔直,青筋,大翻盖……徐恺乐想起旋转手腕责它时那饱满的手感,手指不受控制地动了一下。
丁禾探头凑近一点,压低声音说:“怎么玩儿都行,随你高兴,k老师。”
那声音充满蛊惑,听得徐恺乐头皮一紧,手有点痒了。
丁禾又往前凑了一点,嘴几乎要贴到他耳朵上。“很好解决的,不是么?”
“我不喜欢,不需要解……”
徐恺乐话没说完就被丁禾打断了,他说“那天你一开门我就闻见味儿了”,然后退后一点看着他的眼睛轻笑。
ok,fe,好吧,随便,对于一个玩过那么多牛子的农来说,玩一下自己有什么大不了的?徐恺乐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丁禾双手抱胸,笑得人畜无害。“怎么样?”
手痒。徐恺乐无意识地搓了搓手指。
那天应该是个意外,不一定每次都会那样。退一万步说,就算又硬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起码过手瘾了对吧?
徐恺乐垂眼看向那人裆部,犹豫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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