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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新奇地盯着那个酒杯，弯着腰视线和杯子齐平。那是一个非玻璃制的器皿，要更坚硬，但比普通酒杯还要薄透。没有多少棱形的反射面，却在散发着不同的光彩色泽。
灰羽对这个仿生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从吉光牵着他一进门开始。他在吧台和吉光面对面坐着，却总是看向109那一旁，心里好奇地不得了。
吉光晃了晃手中的普通玻璃杯，里面的冰块发出的声音在小范围里醒目清脆。灰羽因老友这个不常有的举动转回头，看着他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依旧没什么变化，但感觉上面写的警告非常清楚。
男人了解男人，不过被了解的那个总是不赞同这个观点。
“快说吧，还要我问吗？”灰羽又倒了一杯酒推给吉光，很少见，就是赤裸裸地为了达到目的，在生疏地贿赂。
“这是很常见的事吧。对于你这个位置的人，未免表现的太过头了。”吉光没有接他的酒，也没有接他的话，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推开了，话尾还带有隐晦地嫌弃。
“你开什么玩笑呢？我的老伙计”灰羽夸张地说，不忘压低声音。他本来就憋了很久了，吉光刚来的时候只是彼此打了个招呼，就去照顾同行人了，等那个仿生人找到有趣的玩具把他安置妥当后，自己和吉光两个人才有说话的机会，结果吉光净嘱咐些不要透露这个不要暴露那个的，完全忘记逻辑，谁会主动去说这些事儿阿。
“首先常见和普通就和他看起来没有关系，”灰羽以防吉光是那种对长相很无所谓的人，毕竟自己真没见过他主动去看别人的脸蛋，还比划了一下子。“其次，也许他跟着谁来这儿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但跟着你这个独枝木头也太奇怪了。”
独枝木头吉光抬眼看了他一下，不想说话。平时独来独往，只是比较方便，以及自己有其他原因，这不代表他抗拒所有人。更何况，旁边那个小仿生人，没什么人可以拒绝得了他。
灰羽回想起以前的对话，了然地说：“所以你买的不是宠物，是他？太不可思议了，你居然会买除了枪以外，这样大件的东西。”
吉光更不想纠正了，就让这个人自己脑补，要比回答他效率的多。“不说了，最近有没有C级任务？”
“多的是阿，怎么了？”
“给我一个，带他去散散心。”
“这不对吧，散心不是这么个散法儿，你谈过恋爱吗？”
“这和谈恋爱有什么关系？心情非常差，覆盖一下就会好很多。”
“别说，没准儿也行。”灰羽去看109，能和吉光相处起来，也不会是那种庸俗的美人。
灰羽再回过头看着他迟钝的伙伴，能有一个情人就不错了，不是人类都可以，肯定也搞不来多人制，要搞最肮脏的一对一。
灰羽随手拿出一张悬赏单，看了看内容，递给吉光。“追回钱财，这是一群小混混抢的，小儿科级别，拿去吧。”
“谢了。”吉光没有喝完最后一口酒，就离座向109那边走了过去，灰羽也顺势跟了上去。
“无聊吗？”吉光在109旁边坐下，仿生人的注意力就移到他身上。“不无聊，那位姐姐很贴心，这里也很安静，我喜欢。”
“这家店比较偏僻，所以客人比较少。”提前让灰羽清场一个晚上的吉光心跳平稳，“想离开的时候告诉我。”
109看着周围空荡荡的座位，迟疑地出主意，“做，促销活动试试？”
“噗。”灰羽在旁边忍不住笑了，109看向他，最开始吉光向自己介绍的友人。
“你是这里的老板吗？我确实不会做生意，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灰羽对前半句惊讶了一下，看向吉光，吉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说过。
灰羽觉得自己更欣赏这个仿生人了，“我不是在笑你的点子，这个方法确实是经久不衰的营销秘典。”
“不用在意他的话。”吉光微微笑起来，他在椅背上靠着向109的方向倾侧。“他的话有一半是空气云类似的东西，不是虚影，就是陷阱。”
“你也太护着了吧，这还怎么玩儿？”灰羽两只手都放在桌子上摊开，从另一侧探路的主意就这样落空了。
“如果你也有状态差的时候。”吉光没觉得自己有维护什么，只是刚好109倒霉一点而已。
109被两个人逗笑了，稍微恢复了点状态，不再沉默，“你们比较熟悉，才能拆老底呀。”
灰羽找到了线头，移到小仿生人的对面去，“这不见得，你们每天朝夕相处，不会更熟悉吗？”
109撑着脸想了想，“白天吉光要工作，并不是很有时间。”
“白天有十二个小时，晚上也不会减少。”灰羽看到他的杯子中没有了酒水，就离开座位转身翻了翻柜台，找到一瓶低度数的果味鸡尾酒打开，推给吉光。
吉光拿起109面前的那个光晕杯缓缓添上一半，控制着适当的计量。因为没有喝过这种饮料类的酒水，他好奇地轻尝浅酌，最后将杯
', ' ')('子转了个边递回109手中。
仿生人愣了愣，连忙喝了一口掩饰情绪，之后向两人道谢，再主动找回之前的话题。“晚上要休息的，”109隐去了自己的活跃部分，补充道：“他也要比我睡的早。”
“所以…”
“可以了，你是要改行吗？”吉光捏死了友人的话头，觉得他问题也太多了。
109没觉得灰羽的问题有什么，只是感到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奇怪，他看了看吉光，发现对方依旧如常，就挥开那点感觉像往常那样自处了。
灰羽又笑着说了几句什么，吉光油盐不进，看了看钟表，准备跟他道别。“我们先走了，今晚任务还有一半。”
“也对，那快去吧，毕竟你们还要回去早睡。”
109觉得灰羽说话挺有道理，走前用没被牵着的那只手跟他挥别，“很高兴认识你，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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