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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是我还是别人完成的，有区别吗？”
“吉光，这是你欠我的，欠我们家族的。”
“………”
“我不希望再听到这种令人失望的消息。”
“还有别的事么？”
“没有，老样子，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与你有联系。”
…
…
…
109发现，今天的吉光总是在出神，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的。可能外人看不出来，但通过109这些天与对方的相处，没有特意观察，就了解到很多有关吉光的小细节。
吉光，是不可能磕蛋的时候，磕两下才能磕开的。
两个人安静地吃完一顿饭，吉光窝进沙发沉思，偶尔抬头看看外面阴沉的天空。
不正常，109这样想着走过去，轻轻撞了一下对方肩膀，挨着吉光坐到旁边。
109清了清喉咙，没有问什么，就是扭脸看着他。
吉光晃完神，收回目光，同样转过头去看他。带着安抚的含义，摸了摸对方的耳后，同样是一种委婉无声的拒绝，他竖起薄薄的壁垒。
这层薄墙，阻拦着两个人，但是这让对方在自己眼中，蒙着半透明的介质，面容变得神秘引诱。
两个人对此的反应大不相同。
吉光虽然是下令开启“铁幕”的那个，却动用着特权，没有拿开手彻底隔绝两人。而109完全被他带偏了，忘记自己一开始的目的，不是失去了对吉光的关心，就是，就是…
109向后靠了靠，想拉开距离。吉光没有意会到，打弯的胳膊前探，游刃有余地追逐，把柔软的骨窝在手心里，很有安全感，并解压。
109和对方这样僵持了一会儿，被惹地眯起眼睛，忍无可忍。他只好站起来，“你、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阿？”
在这个仰视的视角，吉光看起来很茫然。好像就是自然地这样做，也没有思考过，就是沉浸在自我之中的时候顺手做点取悦本身的事。以助于自己的身心健康，平时他不求生，身体自主地帮助他求生。
吉光反应过来后，才意识到自己超出了人与人之间的社交距离关系。‘我怎么了。’他想。并且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主动索取，109来陪自己睡觉就已经足够善良了。
“我问你呢。”109被他搞得迷糊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在意什么，反正自己就是很在意对方的肢体触碰。这种别扭和不适感，又不是单纯地厌恶，这种自己纠结不出来又想不明白的感觉，像金箔纸酒心巧克力，喜欢，但因为不懂放酒的原因而皱眉。
“抱歉，我…”吉光揉了揉眉心，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诚实地坦白了。“就是觉得碰一碰你心情会好些。”
哈——？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109咬牙想，竟然是这么普通的理由，搞得自己这么大反应。
他扑上去，骑到吉光腿上跨坐，吉光突然被200斤的金刚铁骨砸上来，换个人可能就吐血了，但也实在是让经常锻炼的头号赏金猎人受到了惊吓。
吉光的脸浮现些许委屈，就那个模糊的念头，‘这个需要偿还的代价也不用这样严重吧？晚上抱抱都没问题来着。’
109对自己的重量没有实感，也没看出吉光含有苦楚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他揪住对方的领子放低身子，两个人的脸贴近到能感受对方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肌肤上的距离。
吉光率先移开了对视的眼。他和109相处的时候，没有感到异样的时候，一直很自然，但说到底，这种也只不过是没意识到。
吉光，竟然比仿生人还要迟钝。
109不强迫对方看着自己，他想要强烈存在感的时候，就可以做到，对方逃到哪里脑海里也不会散掉自己的身影。
109说话很轻，字句拉得很长，好像凑那么近只是想要这样讲话，但其实不是。他里面没有任何魅惑，也没有灌输的意味，只是陈述事实，“无论你怎么想。我，成年了。”
吉光完全侧过脸去了，对方温热的气息浇在自己耳与脸的交界处，这种感觉十分不妙，他现在才对自己的行为做起深刻地反思。
109没看到吉光的反应，不满地用手把他的脸拨回来，再次看着他深邃纯黑的眼眸。“谨记我的型号，好吗？这种小事是对我用处的侮辱。”
吉光无奈地看着他，这种无奈是拿对方没办法的无奈，“好，对不起。”
109得到了简短的妥协，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两个人就这样趋于奇怪的氛围，沉默了一会儿。
109扑上来的时候还很强势，没想过后果，现在坐在对方腿上，就是感触从没有到越来越明显，为什么对方的腿这么热阿？
吉光在109说完之后就恢复了常态，毕竟他是一个经历危及性命时刻也不会脸红心跳的人。他的血液只会按照一个频率循环着，不像个人类。他的劲头，已经没有余温可以支撑自己的心脏
', ' ')('继续额外跳动下去。
吉光纯粹以为是109想这样坐着、就让他坐了，以补偿自己刚刚的唐突。结果就是这个仿生人越来越僵硬，也快把自己的腿坐僵了，他只好做下决定，掐着109的腰肢，把他救了下来。
109舒了口气，坚持到最后的时段，纯粹是因为刚刚讲了那种话，为了莫名其妙但很想要的尊严坚持着。
两个人坐在同一个沙发上，看向不同的方向，各自又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或者某个人根本就是什么也没想。
最后在109想逃回卧室的时候，吉光已经想完了，很认真地问他：“你，闷吗？我是说，一直在家里的话。”
天天晚上乱跑的109眼睛向上撇，看天花板，心虚地答：“嗯…还好吧。”
知道109在外面乱跑的吉光没有戳穿他。贫民窟的夜晚藏着，难以想象量级的蛇鼠豺狼，小仿生人满打满算才出厂半个月，他实在是担心。
吉光包容地邀请，“那我明天带你去个地方。无聊了可以去那里，没有人会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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