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斩尸能有眉目，对所有人都属于利好消息。
往长远了看，方兴自己以及同伴可以不受门派势力所制，凭自身继续进行修炼。
往近了看，如果顾老能够恢复修为，那他就可以重新和符元宗搭上线，将邪祟和妖物结合所产生的威胁阐明。
于是，方兴没有太多犹豫，便答应了配合实验的要求。
…………
时间一转过去了两个月，在这两个月里，方兴和顾老一直在研究格式塔的搭建。
将集体意识升格为格式塔，这种事情说来简单，但真要去实操的话，其中会存在诸多难题。
在这个过程中，方兴凭借自身的推衍能力，帮顾老解决了许多原本存在的问题。
而在这之中，该以何种手段，构筑代表了格式塔的那个“圈”，是诸多问题的核心。
顾老原本的计划是，在大脑之内植入名为理智之环的人工造物，以这种物理手段，代替格式塔圆环的框架。。
然而，在了解到理智之环的作用后，方兴却不是很认同对方的想法。
意识在身体内的运作方式有很多种说法, 最主流的观点认为, 意识的传递是利用电信号，借神经系统进而实现的。
意识状态的出现, 并不是由大脑决定的，而是由神经的复杂程度决定的。
大脑是因为神经富集，所以才是意识体的聚集地。
如果有神经结构更加复杂的区域，那么它就可以取代大脑产生意识。
集体意识和蜂巢意识都是抽取個体的社会性代替复杂神经网络, 进而将意识体聚集在一起的。
唯一的差别是, 蜂巢意识是在此基础上硬堆出来的。
而方兴自己有思想，不需要在集体意识里堆出来一个主意识。
理智之环实则是一个精神阉割器，以限制神经反射的方式，强行框定出一个圈子来。
这种东西对意识活动有着巨大的影响, 要是把它给撞上, 方兴的推衍能力算是废了大半。
不单如此，整个集体意识当中，充做意识载体的社会性, 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而这就不止是影响方兴一个人了，唐晓峰、欧小蕙等等，甚至是顾老他自己，都会受到来自意识层面的干涉。
在方兴看来，理智之环的副作用实在是太大了，是他完全不能接受的。
当然，方兴也没有责怪顾老。
毕竟这是对方一生的希望，他太渴望恢复修为了。
选择放弃了理智之环这个方案后, 方兴另辟蹊径, 从另外一个角度尝试选取构筑格式塔的基础框架。
而方兴所找到的可以作为“圈”的素材，则是一种他新近开发出来的, 名为真言的力量。
这种真言力量的开发, 完全得益于时虫。
方兴虽然无法将时虫的力量用在自己的身上，但他对于时虫的研究, 却始终都没有停止过。
时虫的力量是时间、空间、信息, 相互扭曲交织的结果。
它以人的意识作为信息源头, 用南柯梦境的形式, 改变目标的认知，然后将梦中结果映入现实。
简而言之, 时虫的能力完全可以理解为，一个比无漏系统还要强的许愿机器。
时虫是先天八卦之上的节点, 方兴没有那个能力复刻出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