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逸将她送到她租的小公寓前,又体贴地帮她提着行李来到楼上,清夏站在门口笑着对他说,
“老板,谢谢你!”
送客的意思十分明显。
端木逸不由得皱起浓眉,
“不请我进去坐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我给你熬个粥做点简单的饭菜还是没问题的!”
这个女人怎么能够笑得这么没心没肺,他的良苦用心她到底打算无视到什么时候?
他对她的爱不多不少,算起来也有五年了,可是她却始终当他是哥们似的,这让他感到无比挫败,却也有种愈挫愈勇的感觉。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他竟然为了她收购一家与自己百货行业完全无关的翻译公司,而且还神经质地开始学习起日语。
清夏故意无视他满脸的期待,
“老板,我还没有到那种不能自理的地步,您老就先忙去吧!”
说完打开门提着行李进门,将他搁在了门外。
几个月前上司忽然通知大家公司总裁换人,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潇洒无比的端木逸时,她就知道了他的良苦用心。
随后他便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不顾同事的风言风语,她始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每天非常卖力且认真的工作。
端木逸对她呵护有加,她时常会沦陷在他的温柔里,她知道他曾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可是如今对她这般专情,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只是,感动并不等于心动。
她常常想,如果她跟御修离一直没有交际,她或许会跟端木逸,有些人是用来一起生活的,端木逸之于她就是这么一种人。
可是,他竟然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而且还是以那样一种让她措手不及的方式,还说着那样让人莫名其妙的霸道话语。
她曾不止一次想象过他们再见面会是怎样,是他挽着美艳的娇妻优雅地说着好久不见,或是相见不相识,大家都当彼此是陌生人,可是却没想到会是昨天那样。
烦躁地冲了个澡将自己丢进柔软的大床中,她决定好好睡一觉来驱散那些萦绕在心头的不安和惶恐。
翻来覆去半天之后,她终于想出了一个安慰自己的好办法:好吧好吧,阮清夏,就当昨晚是你,耐不住寂寞找了个牛郎吧!
(咳咳,我们可怜的御要是知道夏是这样说他的,会不会吐血而亡!)
可是为什么就连睡梦中他都不肯放过她,他在她耳边留下的霸道话语,他说他不会放过她,让她一次次从梦中惊醒。
其实,分开一年来她并不经常想起他,也并不是刻意的不去想,而是觉得都已经没有关系的人了,天天去想也没有什么意思。
第二天,她顶着个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就去了公司,虽然端木逸让她休息好了再去上班,可是她不想那样娇贵,现在对她来说,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负责英文翻译的同事tammy夸张地说,
“夏翻译,你这是怎么了,你这个样子我们英俊无比的端木总裁会心疼的!”
清夏白了她一眼,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端木逸对她的追求在公司里已经众所周知了,她也已经习惯了大家的玩笑话。
还好他们这家翻译公司人不是很多,除了刚开始的磨合期,后来她跟同事相处的都很融洽,大家并没有端木逸对她的追求而对她抱有太大的敌意。
而端木逸又不常过来这边,一周就过来一天,毕竟百货公司才是他的正事,这里依然有原先的老板,现在的执行长来管理。
她人事登记的名字一直是夏清,所以大家理所当然地都叫她小夏或者夏翻译。揉了揉依旧突突跳个不停的额头,她打开电脑开始新的一天的工作。
然而一上午她一直心神不宁,他霸道的话语和冷峻的面容时不时地蹦出脑海,导致她翻译的文件频频出错,她快要抓狂。
她想,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累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去日本这趟出差为期一周,确实将她累得够呛,她决定休年假去美国看望凉秋,顺便散一下心。
给凉秋打通电话说了自己的打算,凉秋激动地不得了,
“姐,真是太好了!我的实验室正好要开业了,你来给我当剪彩嘉宾吧,我要很自豪地跟我的朋友介绍你,介绍我伟大的姐姐!”
五年过去,凉秋已经由十三岁的苍白少年长成修长挺拔的男子,他在美国的学业也顺利完成,又在教授的支持下成立了自己的实验室,清夏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有遗憾了。
第二天端木逸来到公司的时候,她去跟他请假,说自己要出去散散心。
端木逸倚在椅子里,黑眸毫不掩饰的闪烁着对她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