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就见舒灿沉着脸说,
“你要是不愿坐他的车,我们就打车回去!”
要她看着她强颜欢笑,她做不到!
清夏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回来挽住她,
“哎呀,学姐,你这是干嘛啊,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哦!”
她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如果那样的话,她干脆就在日本再呆一年好了。
舒灿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别别扭扭跟被她挽着向外走去。龙一在前面拖着她的行李,边走边回过头来惊喜地看着她,
“清夏,你变得更加温柔了,看来我也该把小雪送去日本改造一年!”
清夏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龙大哥,你这话我可会原封不动地告诉小雪的,你嫌她不够温柔!”
龙一一听可急了,连忙说道,
“哎哎,别啊,我只是开个玩笑嘛!”
清夏跟舒灿都被他逗得开心地笑了起来,龙一有些不好意思,三人就这样说笑着朝停车场走去。
黑色的凯迪拉克以傲然的姿态停在停车场。
车厢里,御修离身着宝石蓝衬衣,黑色的西装裤沉默着坐在那里,刚刚他还在开会。之前龙熙翰和龙一都有间接暗示过他,她今天回国。
本来不想来的,总觉得尴尬。可是想见她的冲动还是战胜了理智,于是他丢下开着会的众人来了机场。
一想到一会儿就要见到她,心里就莫名的烦躁,他抬手扯了扯领带,转头望向窗外,却顿时愣在了那里。
他看到龙一和舒灿还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说说笑笑着走出来,他刚皱起眉,不悦地想寻找她哪儿去了,视线却在掠过那个白衣女子的时候猛地停了下来,然后再也无法离开。
竟然是她!
她整个人似乎都脱胎换骨了一番,烫着迷人的大波浪,长而厚的黑发如海藻般浓密,脸上画着淡淡的妆,既有着小女人的可爱,又有着大女人的妩媚。
她穿着休闲随意的白衬衣,下身是米色的西装短裤,毫不吝啬地展示着自己修长笔直的美腿,脚下踩着一双黑色的人字拖,一如既往的慵懒,他差点没有认出那个人是她!
自从她上次演唱会不告而别回到日本之后,他对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她苍白冷漠的面孔上。几个月不见,她竟似脱胎换骨番,身上有着一种淡然随性的气质。
他就这样愣愣看着她跟龙一和舒灿说笑着走来,就这样愣愣看着她上车,愣愣地看着她冷静而优雅的跟他打招呼,一直没回过神来。
她刚刚弯腰上车的时候,他看到她敞开的衬衣扣子底下突兀嶙峋的锁骨,几个月不见,她瘦的令人心惊。
“hi!”
她在他身旁的座位上坐下,浅笑盈盈地跟他打招呼,车厢内随着她的进入而飘过一阵淡淡的清香。
那一声浅淡疏离的“hi!”,将他从失魂落魄中拉了回来,却又将他打入地狱,如此客气的称呼让他胸口的闷气高涨,他气得紧抿着唇别过头去不看她。
如果按照以前她的性子,她定会伸出小手搂着她的脖子,然后娇嗔地对他说,御,我回来了,想我没?
舒灿坐在副驾驶室上,回头望了一眼后面两人诡异的气氛,转过身去沉默着不发一言,龙一更不敢开口,就安静地发动起车子离开。
他的怒气,还有学姐和龙一的尴尬清夏当然都明白,只是,你们还能要我怎样?心里有了裂痕,怎样都做不到若无其事地跟他谈笑风生,跟他撒娇任性。
御修离,这就是我五天寺院修行后的决定:做不到从此只是陌生人,因为我跟你的契约还有一年,但是保证我的心与你从此是陌路,还是可以做到的!
用最初时的淡然与平静面对你,是我唯一可以救赎自己的方式了!那个时候,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是否有家室,就安静的做自己,安守自己情妇的本分。
只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将她渐渐推向他,让她渐渐肆无忌惮到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如今,只是让一切回到起点而已。
于是乎,他沉默着,她也沉默着。
“我要去看的最远的地方,和你手舞足蹈聊梦想……”
她的手机铃声忽然清脆的响起,张韶涵坚强有力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中吟唱着,打断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微微歪了歪头,就见到她嘴角噙着笑接起手机,
“嗯,刚下飞机,正在回去的路上!”
他异常敏锐地听到电话那边是个男人的声音,那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听到她有些娇嗔地笑,
“不是都说了吗,学姐会来接我,就不用麻烦你了!”
本就冷峻的面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个男人肯定是端木逸。
他忽然就有些恨她,恨她笑的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恨她对他冷漠疏离的态度。
可是御修离,你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对你笑?
哦,不!应该是你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对你开心的笑,对你笑她做得到,但是将心放进去的话,不好意思,再也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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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忽远忽近的洒脱,是你要的幸福,那我宁愿回到一个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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