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轻瞳孔蓦然一缩——
是了,她想起来了,她的确中过媚药的!
就是在酒店里的时候,那个该死的迪温给她下的药!
当时她躲在卫生间里那会儿就发作过一次,只是发作的程度不那么厉害,她强行将体内的那股躁动酥痒给压下去了。
紧接着后面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她忙着与迪温那伙人斗智斗勇,期间还小晕过去一回,更加无暇顾及媚药的事。
后来,媚药就一直安安分分的龟缩在她体内,没有再度发作过,身体也没再出现什么异常。
她就想当然的以为,自己挺过了这波媚药的毒害,已经没什么事了。
可谁知道,这媚药根本就没有消失过,不过是潜伏在了她体内,蓄机发作而已!
想到这里,季轻轻脸色有些苍白:“我体内的媚药真的发作了吗?可是,为什么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抬眸望向顾川华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侥幸,希望这只是个误会。
顾川华睨她一眼,眸色沉沉:“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老陈跟我说,你刚才药性发作,在医院里发情求欢,如果不是他及时命人按住了你,给你打了镇静剂,让你安静了下来,你现在早已欲火焚身,痛苦不堪了。”
闻言,季轻轻唇瓣抖了抖:“你说我刚才在医院里发,发……”
那两个字令她分外难以启齿。
她握紧了手指,一双惶乱不安的眸子,渴求救赎般看向顾川华:“那,那我有没有……”
如果真是像她想象的那样,她在药物的操控之下失去理智,变成一头只知道求欢的淫兽,在医院里随便抱着一位路人发情……
季轻轻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羞愤得立马自我了断!
“你是不是想问,你有没有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顾川华帮她说出了想问的话。
季轻轻咬着唇,惴惴不安的点头,像一个等待宣判罪行的囚犯。
顾川华眸子里溢出一丝难以察觉的促狭笑意,嘴上的话,却是十分的低沉压抑:“你有……”
“什么?!”
季轻轻的脸唰的一下子全白了!惨白无比!
她,她竟然真的失去理智到抱着一个路人发情……
一瞬间,季轻轻脑海里闪过无数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扯着陌生男人放浪形骸的画面,抱着被子坐在病床上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就听顾川华用一种谴责的语气,继续道:“你对陈医生,做了很过分的事情,给他的伤害很大。”
“陈,陈医生?!”
季轻轻双眸瞪得更大。
她居然人面兽心到对陈医生做出了那种不可饶恕的事情?!
此时,她真是恨不得来一道天雷直接劈死她,一了百了!
季轻轻颤声问:“陈,陈医生呢……他还好吗……”
怪不得从醒来起,她就一直没有见到陈医生,他一定是觉得她恬不知耻又可怕非常,居然将罪恶的魔爪伸向他,一把年纪还要晚节不保,估计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顾川华心内忍笑忍得抽筋,面上却仍是一片冷凝严肃。
他缓缓摇头:“他不好,他被你推了一个大跟头,一把老骨头都快要摔断了,可惨了。”
“推,推跟头?”季轻轻喃喃道,目光有一瞬间的茫然,“这就是你所说的‘过分’的事?”
顾川华颇为认真的点头:“对,这就是我所说的过分的事。”
季轻轻一滞,随即,她怒不可遏的从床上跳起来,指着顾川华的鼻子大叫:“去你妹的!这算个什么过分?你这分明是在故意耍我!很好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