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华嗯了一声,言简意赅的道:“她身体还没有恢复,就总想着到处跑,一点也不听话。”
所以你就把人家给绑了?
陈医生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心想您的脑回路可真是与众不同,要表达关心也不是这么个关心法啊。
不过陈医生知道顾川华自负得很,这话也只敢放在心里吐吐槽,不敢真的在他面前讲出来,背后则默默的为那位季小姐掬了一把同情泪。
翌日,顾川华依言放开了季轻轻。
从被子里解脱的那一刹那,季轻轻感觉整个人都重新活过来了,空气是香的,阳光是甜的,连眼前的顾川华也……还是那么的讨厌。
顾川华上下打量着她:“感觉怎么样?”
季轻轻刚从被子里爬出来,头发蓬乱,睡衣耸拉在身上,眼角还堆着两粒眼屎,一边伸懒腰,一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嗯,还行吧。”
那不修边幅的模样,看得顾川华眼角直抽:“要不是知道你昨天一整天都呆在这床上,哪也去不了,我真怀疑你昨晚是不是去猪窝里滚了一圈,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就这么邋遢?”
“嫌我邋遢?”季轻轻斜他一眼,“谁起床不是这样的?难道你早上一起来就是整洁干净香喷喷的吗?”
说着,又忍不住咕哝,“而且也不想想看,是谁害我变成这样的?嫌我蹭脏了你的床,有本事别把我绑在这里啊!”
她在床上连躺两天,有陈医生和佣人精心伺候着,身上的感冒早好利落了,现在满身都是使不完的精力,怼起顾川华来自然不遗余力。
顾川华定定的望着她,忽而阴森森的笑起来:“一大早就这么牙尖嘴利,看来你的身体真的是完全康复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算一算前天的总账吧!”
“算账?算什么账?我不记得我欠了你什么啊!”
季轻轻明知故问的道,眼角余光偷偷的觑着门口的方向,随时准备夺路而逃。
“自然是你逃跑的账,还有……”顾川华冷笑,“你摸我的那笔账。”
什么什么?
季轻轻当即炸毛:“话可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摸过你了?你怕是还没睡醒在说梦话吧!”
“你当真不记得了?”顾川华挑眉,“要我提醒你一下么?”
说着,他慢慢抬起自己的右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轻轻滑动了一下。
这个动作明明很轻佻,衬着他禁欲冷漠的脸,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如果季轻轻是个色女,恐怕此刻就已经被他勾引得找不着北了。
季轻轻在顾川华抬手摸脸的时候,终于恍然大悟——对的,她摸过他!那天在丛林里,她大摸特摸过他的脸!
而且当时如果不是时间和场合不允许的话,她还想在他脸上来场十八摸呢。
想起自己的罪行,季轻轻顿时就怂了,心虚的低着头,不敢抬眼看顾川华的神情。
顾川华盯着埋头装鸵鸟的季轻轻,唇角一扯,笑得分外狰狞:“怎么,终于想起来了?你那天摸我的脸,摸得可还爽?手感可还让你满意?”
那天,她把他的脸当成橡皮泥一样,又摸又戳又揉又掐,一点都不带客气的,硬是让他从昏迷中疼醒了。女人的手劲还能这么大?他这辈子也算是见识了。那种痛楚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而且估计会永生难忘。
“嘿嘿,挺满意……”季轻轻讪笑,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顾川华的脸,
等等!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顾川华当时不是昏迷着的吗?他怎么会知道她蹂躏过他脸的事?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