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四周原本严丝合缝的镜墙,竟在瞬间转换成了透明的玻璃墙!
而且,玻璃上还趴满了男人!
要不是记性一向很好,季轻轻差点就怀疑自己眼花了。
这些形形色色的男人,如潮水般乌压压地涌在玻璃后头,个个满脸淫-光,正死死扒着玻璃朝里面看。一双双浑浊发黄的眼珠子,如附骨之蛆般,贪婪地流连在季轻轻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上,那眼神露骨又下流,说不出的恶心恐怖。
季轻轻一阵胆寒,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毕竟只是个还在念大三的女孩,何曾见过这般恐怖的阵仗?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坠入了传说中十八层地狱中的淫狱。
看到季轻轻瞬间惨白的脸色,皮条泽满意地笑了,睨了一眼外面的男人:“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吗?”
见季轻轻不答,皮条泽也不以为意:“他们啊,都是我从嘉尔市到处搜刮来的流浪汉,专门对付你这种不乖的雏儿。他们中的有些人,从一生下来就没摸过女人,给他们头母猪,都能让他们发疯……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这些人身上带着很多传染病,有的还有艾滋呢!”
他笑着睨了一眼季轻轻愈发惨白的小脸,恶意地道,“你说,要是这道墙突然消失了,他们会把你怎么样?”
季轻轻瞪着皮条泽,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失控地尖叫起来。
“嘻嘻……”皮条泽的笑声似淬了毒,屈指敲了敲面前的玻璃墙,一字一顿地道,“我猜,他们大概会像丧尸一样扑进来,活活把你撕成碎片吧。”
说着,他仰起脸,陶醉地闭上眼睛,似是在想象那美妙的一幕。
季轻轻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道:“不,你不敢这么做,别忘了,你是从学校绑架的我,如果我失踪,警察一定会顺着天网监控找到你,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皮条泽挑眉,似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般:“季轻轻,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都到了这个地步,你不向我求饶就算了,居然还敢威胁我?我既然敢堂而皇之的绑走你,你觉得,我还会怕条子找上门吗?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现在待的是什么地方吧!”
季轻轻冷声道:“不管你带我到了什么地方,我只知道,它都在地球上,既然在地球上,就一定在法律的制裁范围内。我相信,邪不胜正!”
听到屏幕那头传来的清冷女声,顾川华高大的身躯蓦地一僵。
那个女人的话,让他想起了顾风鸣,他的弟弟。那孩子,也是一样的天真又固执,有时候执拗得让人想笑又想哭。
等等……
他是怎么了?
他怎么会认为那个下作的女人,会跟他弟弟有相似之处?她绝情又歹毒,绝没有弟弟的半分良善。
顾川华摇摇头,驱散了心中的莫名思绪。
“噗!”季轻轻话一出,皮条泽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笑得前俯后仰:“哎哟喂,季轻轻,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啊……算了算了,看你这么蠢,我就勉为其难地跟你科普一下吧,反正你以后服侍客人的时候也要知道的。”
他抹了一把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清清嗓子,以一种无比荣耀的口吻道:“你脚下的地方,叫做粉虹俱乐部,嘉尔市最大的销魂窟,每一个男人的终极温柔乡。你父亲虽然够不上这里的门槛,但他也应该心之向往。说不定,等你以后挂牌接客,你们父女俩还能遇上呢!”
粉虹俱乐部,嘉尔市最高级的私人会所,会费每年近千万,总共不到三十位会员,但每一位都是业内顶尖的商贾大腕、政-府要员。它表面上只经营超跑、高尔夫等情趣高雅的业务,但这些都是明面上的,私底下却是一场贪欢的盛宴。
这里有着关于钱、权、色的所有想象和期待,满足人性中最扭曲、最肮脏的欲望,诱惑着无数豪门贵胄前来一掷千金。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座淫窟啊?说得这么高大上。”
季轻轻嗤笑一声,不屑地道,“还有,别用那种恶心的口吻提起我父亲!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跟你一样自甘堕落。”
“哦,不如你让我瞧瞧不自甘堕落是什么样子?”
皮条泽盯着季轻轻,凉凉地道,“现在,只要我轻轻按下这个按钮,这面玻璃墙就会自动打开,到时,外面的那群饿狼就会扑进来撕碎你……届时,你可要记着你刚刚的话,别在他们身下哭着浪-叫啊!”
他身后的玻璃墙似乎并不隔音,外面的男人们听到这话,顿时一阵骚动,发出猥琐的笑声,有几个胆大的,甚至已经把手伸进裤子里自渎了起来。
“呕……”
季轻轻一阵恶心,忍不住弯腰干呕了两声,但胃里空空,只吐出了两口酸水。
她抬起头来,因为呕吐眼底泛上泪意,声音听起来沙哑又虚弱:“皮条泽,你究竟想怎么样?”
见季轻轻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皮条泽笑了开来:“很简单,收起你那锋利的爪子和牙齿,顺从我。”
“你想我让我怎么做?”季轻轻平静地道。
皮条泽走到她面前,手往她唇下一伸,两指间赫然夹着一粒粉红的药丸,命令道:“吃下去。”
季轻轻望着这粒泛着暧昧荧光的药丸,迟疑了一下,没有张嘴。
她不是傻瓜,这药一看就有问题,不是催情药就是会令人致瘾的毒-品!
见季轻轻不配合,皮条泽眼色一沉,手往后一扬,顿时,玻璃墙上的男人都自发往两边退开,让出一道缝隙来。
季轻轻眼睛眯了眯:“你又想做什么?”
皮条泽笑道:“你往外看看就知道了。”
透过缝隙,只见密室外有两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抬着一副担架走过,担架上盖着的白布血渍斑斑,走动间白布被风扬起,露出隐约的人形。
季轻轻心中一凛,一个恐怖的念头升起。似乎像验证她的猜测般,一只雪白纤细的小腿从担架上掉了出来,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淤痕和鞭伤,软软地垂在地上,随着担架一晃一晃。
很明显,这是一条女人的腿。
而腿的主人,已经没了生命体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