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欢脸色难看,伸出手触碰沈令哲的手掌。
沈令哲转身收回手,卫欢触碰到伤口,猛地深吸口气,沈令哲揪心地盯着他疼得五官快要扭曲的样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卫欢,明明心疼得要死,明明这么珍视他,但是沈令哲仍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不是对卫欢,是对自己。
沈令哲束手无策,挫败地想,自己是不是无论如何都照顾不好他。
卫欢垂着脑袋,平静地问:“你终于还是对我不耐烦了,对吗?”
沈令哲紧紧地攥拳,卫欢苦笑,自嘲一个能时时刻刻看见幻觉的疯子,他仰起头,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可我是你的丈夫,你不再需要我了吗?”
沈令哲伪装的冷漠彻底被他击碎,汤碗落在地毯上,沈令哲扑上去抱住卫欢,手掌捏着他的脸颊,嗓音颤抖地问:“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卫欢哑然,心虚地说:“我摔了一跤,撞在花瓶上。”
沈令哲扬高声音,“你还在骗我!”
卫欢拥着沈令哲的肩膀,“对不起,我只是想把他驱赶走,疼痛能让我清醒一点……”
沈令哲听着他的话,心脏像是被针狠狠地扎着,“不需要这么做,哪怕我们会永远与他并存,我会陪着你。卫欢,我绝不允许再有下一次。”
卫欢亲吻沈令哲的唇,“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他移开目光,盯着偌大的套房里,只有他们彼此印在墙上的倒影,卫欢会心一笑,已经做好彻底告别那个幻觉的准备。
沈令哲捧着卫欢的脸颊动容地吻上去。
直到医生来给卫欢做检查,为难地说:“你们两个……是不是都有些焦虑啊。”
沈令哲愣住,卫欢眨眨眼睛,“是婚前焦虑吗?”
沈令哲送走医生,转身鄙夷地盯着坐在床边的卫欢,不可置信地问:“你有什么可焦虑的?”
卫欢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没经验?要不我先去参加个婚礼找找感觉?”
沈令哲脸色难看,跨在他的腿上,用力夹紧卫欢的腰:“你想找谁?”
卫欢心满意足地搂着他,故意逗弄沈令哲,“骗你的,上哪找这么有钱还厉害的老公,快做点什么,让我别这么焦虑。”
沈令哲咬了咬下唇,突然觉得自己的焦虑肯定是卫欢无休止地索求导致的,还是俯身吻上卫欢的唇瓣反复辗转,微微张开一下下地轻吻,缓缓移到他的唇角、下巴、脖颈……
卫欢翻身将沈令哲压在身下,这次手也受伤了,脑袋埋在沈令哲颈肩,拉着他的手移到自己身下,嗓音闷闷地说:“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