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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块试垦田。

让一个没有半分耕田经历的牛横冲直撞, 胡来乱弄。

她的腰和腿受到了长时间的‘摧.残’, 更别提别处更脆弱的地方。

江燕如很难过。

她决定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抢占先机。

毕竟她是一个死也想选择一个舒服死法的人。

皇帝一走,怜妃趁机出去省亲了一趟。

也许是得了家中长辈教诲,回来后她也安分老实起来,再没有故意跑到江燕如面前又或者去皇后那儿滋事,就是平日也轻易不出院子。

所以皇家别院这几日比以往都要平静。

江燕如本有机会常去韩皇后那边的, 可是韩皇后这两日不巧来了葵水,身体一直不爽利,江燕如就不便去打扰。

整日无所事事,一个人在院子里胡思乱想,倒是趁机把许多事都想通了。

正当她为想到应付萧恕的法子时感到高兴时,皇后那边又来人了。

“姑娘!江姑娘不好了!”

两个宫婢气喘吁吁地找到她,左右各扶着她的手臂,边哭边说,没一个能把话说清楚。

“江姑娘……呜呜……我们娘娘……呜呜……”

“我们娘娘不好了……呜呜呜……江姑娘……”

“皇后姐姐怎么了?”江燕如看两人失声痛哭,心都提了起来。

皇后身边的人不至于遇到一点小事哭成这幅模样。

婢女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就拉着她要带她走。

两个宣云卫对看了一眼,紧紧跟上。

不过到了内苑,他们都被拦了下来。

拦人的是守苑护卫,他们是原先负责皇宫内廷的人,和宣云卫的职责不同,也并非属于同一统领。

江燕如着急去见皇后,就对他们竖起三根手指发誓道:“我这次保证不乱跑!”

上一回她偷偷跟着皇后溜出去,害他们也受了牵连责罚,江燕如还是愧疚的很。

“姑娘言重了,我等就在这里等候姑娘。”

两名宣云卫没有萧恕那样放肆,敢擅闯宫中女眷住所,可萧恕有令,他们也不敢放任江燕如一人。

宫婢们一路哭到这里,也平静了不少,就断断续续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江燕如。

原来韩皇后自幼身体气血有亏,这也是她不容易有孕的原因。

所以每每来月事的时候也比寻常女子难受,还要辅以汤药卧床调养。

药也是用着以前惯用的方子,谁知道这一次韩皇后用了两日后不见好转竟然还引发了崩漏。

“太医呢?”

“陛下带走了温太医,齐太医前不久又被怜妃娘娘的人请走了,说是她家外祖有个头疼脑热的病,请太医去看。”

“那快找人去把太医叫回来啊!——头疼脑热又不是什么大病,皇后的这个可是要命的!”

江燕如也着急,“你们还跟着我做什么,还不去找人?”

江燕如听过崩漏之症,血走而崩,可是会危及性命。

“江姑娘,不是我们不想去,可是陛下临走之前下令内苑之人一概不能离开,上一回我们娘娘因为和您出去那一次已经被陛下下了禁足,就连我们也不能违抗。”

“那怜妃?”

“怜妃娘娘那是早早就得了特许的。”宫婢抽抽泣泣地解释。

“我倒是可以出去,只是怜妃娘娘的外祖家在哪里你们知道吗?”

“阿如……”

三人已经走进皇后的寝屋,韩皇后听见了江燕如的声音就虚弱地唤了一声。

江燕如就顾不上其他,连忙快步走上前,在韩皇后床下跪坐着,握住她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

韩皇后的手冰凉,像是一块冻住的铁块,寒意从她的骨头里渗出来,几乎在瞬间就夺走了江燕如所有的温暖。

江燕如十分吃惊,又看了一眼床尾还在忙碌替换白巾的宫婢,一盆染着鲜血的布刺目可怖。

“皇后姐姐,你这是……”

韩皇后虽然虚弱,可神智还在,还安慰她道:“……别慌,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了。”

翠珠在一边急得团团转,一会看韩皇后,一会看外面的天色。

“定然是怜妃做了什么手脚,药渣我都留好了,就等着太医来看看里面是不是多了什么或少了什么,更何况专挑在这个时候太医请走了,这摆明是想要害您的性命啊。”

“……别胡乱猜测。”韩皇后低声斥了翠珠一句,喘着气又轻轻握了下江燕如的手,“阿如,她们不过是太紧张我了,没事的,你别哭……”

江燕如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不清韩皇后的表情,只能用力握着韩皇后的手,无助地道:“我害怕。”

她是真的害怕。

她不但害怕自己死,也害怕看见亲近人死。

按理说,她未见过自己亲生母亲身死的画面,可长久以来,却受其影响颇深。

如果怜妃真的把太医藏起来,那她们可不容易找到。

翠珠因为这个着急上火。

江燕如忽然想到,“我们不一定要找太医,其他大夫也可以的啊!”

翠珠如梦初醒,“对,我们怎么没想到。”

“翠珠姐姐,外面的大夫怎么能进内苑。”宫婢提醒道,“这是不被允许的呀!”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那些做什么!”江燕如擦了擦眼泪,“我不是内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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