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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哥哥你、你做什么?”

“你说的对,我弄出的伤害,要自己负责才行。”

啵——

瓶塞掉了下来,从江燕如眼前弹了数下,滚到了她视野的尽头,一个冰凉的东西挨在了她背上,冰得她打了一个冷战。

她想到了萧恕刚刚进来时,手里拿的那个一指高、广口圆肚的白瓷瓶。

心念一动,她忽而就领会到了萧恕口里是什么伤害,伤害又在哪里,她吓得心里一咯噔,挣扎蹬腿,忙不迭道:

“不用了!哥哥我已经好多了!”

可是就在她开口的时候,萧恕已经上手了。

水桶里的水被她踢得哗啦啦作响,大半的水都扑腾出来,浇湿了木地板和浅色的氍毹。

沁凉的药膏被长指执着地在伤处均匀涂抹,毫不受影响。

“你疯狗!我要咬死你!呜呜呜……”

江燕如哇哇大哭,委屈地像是一个被人抢了糖葫芦还被按在椅子上打了屁.股的孩子。

受制于人,不能动弹的滋味太难受了。

萧恕才不理会她又哭又骂,只是很淡然地做着自己手上的事,一会还观察了自己指尖上被水冲淡了的红色药膏,自言自语了一句:“药稀释了,就没用了。”

江燕如闻言寒毛倒竖,浑身更是气得直颤抖。

她才从水桶里被捞起来,浑身还在滴水……不稀释才怪!

萧恕从身旁架子上拿起了一块白巾,很自然利落地帮她擦干,期间江燕如又狂蹬了数十下,往桶外浇了不少水。

不过这也完全不能阻止萧恕重新挑了膏药,继续自己未完的轻拢慢捻抹复挑。

挑药、上药,来来回回不下十几次,江燕如气得全身都泛红了,垂着脑袋对着桶壁吹气,俨然一副‘我斗不过你我装死算了’的模样。

萧恕看了看自己的指尖。

“又稀释了。”

轻飘飘的声音传进江燕如的耳朵里,她炸得马上又一个鲤鱼打挺,在桶里翻腾起巨浪,愤然得嗓音冲了出来:“我下次还要在上面,我一定、一定……弄……死呜呜……”

那道嚣张的声音才顽强地蹦出十几个字又戛然而止在萧恕的手下。

江燕如垂着泪,呜呜咽咽哭得像只婉转啼鸣的百灵鸟。

门外的宣云卫站了两炷香才等到了萧恕重新出来。

他合拢门后就用帕子细致得擦拭自己的手指。

“一路上发现了什么?”

成谦连忙走近一步,抱拳道:“从金陵城出来后,有几队人依次朝着大人的方向而去,他们行动迅速,目标明确,宣云卫在来的路上已经全部处置,不留痕迹。”

萧恕盯着指根上残留的那点红色药膏沉了沉眼,用帕子又若无其事擦干净,“那牡丹楼背后的主事查了吗?”

“属下无能,还未查出其具体身份,只是从那机关房密道出来直通的那处林子,原是皇家赏赐给谢家的。”

萧恕颔首,似是早已经知道这事,转眸看见成谦脸上有踟蹰的神色。

“还有别的事?”

“还有就是韩家闹到皇帝和皇后面前,要为韩国舅讨个说法,牡丹楼里有人证看见是我们宣云卫的人把韩国舅和刘大人关了起来。”

成谦单膝跪地,“属下无能,原是看守韩国舅的人竟被人迷晕了,而且那迷药成分不知,让人迷晕了也犹如在打瞌睡,刘大人就以此咬定我们监守自盗。”

“真是一群让人讨厌的蛀虫。”萧恕扔了帕子,转身又敲了敲门。

“江燕如,该回家了。”

第34章 等候 他似是等她久矣

江燕如气鼓鼓地把衣服飞块穿好, 看见滚在地上的空瓶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伸脚一踹,直接把瓷瓶踢到犄角旮旯去。

这大开幅的动作也未让她的动作有任何的滞后,说明萧恕给她的药的确是好的药。

只是他上药的方式, 江燕如想着就更来气, 只恨不得马上冲——回西厢房, 把那枕头拖出来揍一顿。

她用力把发带一抽,将半湿的头发扎好, 气哼哼地走到房门口就听门外的声音一顿,随即房门被扣响三声。

“江燕如, 该回家了。”

萧恕的声音隔着房门传过来, 不是很清晰却很奇特地让她感到一些安宁。

就好像知道有人在身边,会记挂着她、关注着她,不会抛下她, 让她独自处于危险之中。

即便她心底知道, 萧恕只不过是怕她跑了才会时时刻刻盯着她。

这还是她第一次从萧恕口里听到‘家’这个字。

在江府的时候,他也从没有说过家, 江燕如忽然有些好奇他的父母、家族曾经是怎样的。

他是真的只有一人了吗?

门外萧恕侧身站立在廊上,从格窗里透出的一缕光照得他眸眼剔透,从挺拔的鼻梁上打下一道阴影, 是阳光落下的印记。

他整个人都是阴沉的, 哪怕是迎着光也最先让人看见阴影的一面。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江燕如就被他吓哭了。

那时候的奴印还不是通行用的简写字,是从古传下来的篆书,在人的脸上犹如是扭曲的怪虫,黑中泛青。

萧恕小时候一张脸还生得很白,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子, 所以脸上的印记就更显眼,好像是得了怪病的人青筋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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