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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声音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掐住,戛然而止。

他们似在这个时候遽然想起,就在不久前,萧恕已经发疯杀了一人了……

萧恕又等了片刻,像是在确定再无人会聒噪多舌。

“刚刚太吵了,我懒得开口,现在安静了,不就好多了?”

他转动着那双潋滟的眸眼,往人群左右扫视,几人很快就缩头缩脑,藏于人后,不敢再吱声。

“既然你们要听,我便直说了。”他弯起唇,声线慵懒地不像是在自辩倒像是点评一场无聊的戏曲,“西昌王并非我杀,至于是谁,这就还要问白家主。”

“萧指挥使休要血口喷人,西昌王与我们白家素无往来,更无结怨。”白家主面色阴沉,这口锅盖上头,他不敢不辩解清楚。

西昌王是新帝为数不多亲近的兄长,据闻当年新帝还是皇宫里最不起眼的五皇子时,在后宫常常遭人欺辱,多亏西昌王暗地照应才得以存活到如今,西昌王对新帝而言,既是兄长更是再造的恩人。

如今他死了,还死在白府生死存亡这样一个敏感的时期,白家主的温文尔雅都顾不得装上,艴然不悦地呵斥:“萧大人贵为指挥使,代掌圣卫、巡查缉捕,可凡事也要讲前因后果、证据确凿。如此信口雌黄问罪于人,如何当得起指挥使之职?!”

白家主虽然气愤,但是出言依然有条不紊,显出一副极好的气度。

周围的人不敢再出声附和,但都按耐不住点头相应。

白家钟鸣鼎食,积代衣缨,好歹也有着百年的底蕴,怎么也比萧恕这个半道冲出来的疯狗会讲道理。

“这话说得我就有点不高兴了。”萧恕扬起眉,眸眼微眯,他说到不高兴三个字时,旁边离他近的几人纷纷身躯一震,头皮发凉,就怕萧恕又要杀几个人高兴一下。

不过萧恕并没有再把刀从地下□□,他如此姿态已经算得上是十分友好讲道理的时候。

他的视线定在白家主脸上转了一圈,慢条斯理地道:“本来我也没有兴趣来这里,只是你们白家有人盛情邀请,给我送了一封血书,若是我不来,倒是心虚于人。”

他从袖袋里抽出一物,扔于地上。

“此事既与皇亲有关,宣云卫定然会彻查到底。”

白家主命人把那血书捡起来,拿到手里打开一看,他瞠目欲裂,身子更是剧烈一抖,铁青的脸刹那变得煞白。

就是白宣都比他脸色多几分颜色。

周围有人探头想要之时,却见那白家主慌忙把白绸揉成了一团。

“这件事其中必然有误会,再下愿随指挥使面见圣上,自证清白。”

“不急。”

萧恕拔起刀,将刀合进乌金鞘里,“我说了,宣云卫必会彻查清楚,届时我们再谈,面见圣上的事。”

除了萧恕与白家主,无人知道那白娟上写得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竟让一向眼高于顶的白家主态度陡然一变,变得诚惶诚恐、低声下气。

江燕如犹在恍惚出神,手肘就被萧恕紧拽住,带了出去。

此时,再无人敢站出来拦他,只能目送他在他人的地盘依然来去自如,犹如过无人之境。

萧恕他的底气不仅仅来自于皇帝,更多的是他身上有股让人不敢抵抗的气势。

他上无父母,下无亲族,从来是孑然一身。

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向任何人拔刀,因为他的身后早已空无一物,并没有能让他投鼠忌器的存在。

萧恕大步跨出,走得很急,江燕如跟得辛苦。

她刚想开口央求,却瞥见萧恕脸上出现了一抹不寻常的红。

第21章 帮我 你要帮他……不如帮我

白府府门外植着两棵玉兰,雪白的花簇堆满枝头,犹如未化的积雪。

浓郁的甜香扑鼻而来,冲淡了盘踞鼻腔里的腥味。

江燕如不由深呼吸了几次,麻痹的心脏才缓缓复苏,得以正常地跳动。

须臾后,两人一同穿过白府的大门,走下台阶,她再次转过眼,看向萧恕的侧脸。

萧恕没有露出浅笑,也没有表露愠色,像是被风激起千层浪的水面重归于平静,就再无波澜。

只是仔细看,那张脸上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异色。

小麦色的肤色本是很容易藏色的,可是就连她都能轻易看清他皮肤下的赤红,汗珠不断从他鬓角滚落,划过他线条分明的下颚线,最后洇入他衣襟里,不见踪迹。

那紧抿的唇更是红得艳丽,犹如饱满的果实,就要迸发出浆汁。

江燕如不知道为何光看这几眼,自己也跟着口干舌燥,仿佛周围的温度一下拔升,变成让人难以忍受的燥热。

萧恕刚刚杀人了,该不会是触发什么要不得的东西吧?

她的视线不加掩饰,萧恕很快就注意到她的窥探。

江燕如被萧恕禁锢住的那只胳膊紧得生疼,好像随时会被他用力折断。

她害怕被伤害,更害怕萧恕的沉默。

转睫间,江燕如就小心翼翼地关心道:“……哥哥,你很热么?”

萧恕还没张口回答,冷不丁就被旁边小巷子里冲出来的一人打断,那人没头没脑冲出来,差点把离得最近的江燕如撞倒。

若不是因为惊慌,想必也不会跑得如此着急,但是他却还是因为险些撞了人而停下脚步,不住地对江燕如拱手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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