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如鱼得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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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狱长朝楼瑾弯腰行礼,说:“多谢将军体恤。”

“瑾哥。”王大奎闷闷不敢言。

“先送阿福回去吧!现在太晚了,一切事情等明天再说。”楼瑾揽着阿福的腰肢,朝着王大奎说。

“是,瑾哥。”

“夫君,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陪你。”阿福突然抓住楼瑾的衣襟,哑着嗓子说。

“这……”楼瑾又何尝不想阿福陪着他,但如今他已是阶下囚,更无实权命令别人啊!楼瑾看了一眼典狱长。典狱长收到楼瑾的眼神,然后对着衙役说:“你们还不快些将将军和将军夫人送到一个干净的牢房去!”

小衙役们纷纷点头说:“是!大人”

就这样楼瑾与阿福便住进了牢房里面的待遇最好的单间。如果说刚才楼瑾呆过的牢房是民宿,那么现在他们住的这件简直就是五星级酒店。这个房间除了有实门、桌椅还有干净的床榻和被褥。坐牢待遇还这么好,楼瑾是这天阑国百年来第一人。

阿福靠在楼瑾的怀中惴惴不安,暗黄的烛光更是映得他的小脸惨白。楼瑾拥着阿福靠在床头,他说:“宝贝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我知道夫君不是那种人。”阿福抬起眼来神情地看着楼瑾,他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又道:“可是我眼睁睁地看着夫君入狱,却无能为力。”

楼瑾低下头将阿福眼角的泪花吻去说:“这次是我大意了,我从未想过他们会以一个人的生命为代价,将我置于死地!”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阿福知道楼瑾是一个相当尊重生命,而且内心向往自由,不屈服于权贵的人。

“但好在如今的局势相对稳定,我还没有完全失去价值。”楼瑾看着烛光想起了两次见到皇帝的情形,如今的局势是柳家已经掌握了两枚兵符,权力的比重已经逐渐往柳家倾斜,他们就差拿下自己手中的这枚了。而且想要的人不止柳家,还有皇帝。

“嗯,我相信夫君一定能化险为夷的。”阿福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又道:“娘,已经入宫面见皇帝了,相信不久就会传来消息。”

“母亲入宫了?”据他所知,自从他的父亲战死沙场后,他的母亲便再也没有入宫过,大有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而且每次提起皇帝,母亲便是一阵厌恶,如今为了他的事,哎……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让我们将视线转移到朝阳郡主这边。

五六月份的夜晚,丛林中虫声阵阵,天空中散布着几颗繁星

碧池殿外,朝阳就跪在宫殿两侧的两尊巨型凤凰石雕中间的台阶上,石雕下是镂空的设计,用来摆放宫灯。微弱的火光,照射在朝阳的脸上,映出了她那坚定严峻的脸庞。她目视前方,看着宫殿内嬉戏打闹的皇帝和柳贵妃,指甲陷入了手心里面。看着宫殿紧闭上的大门倒影出的皇帝和柳贵妃,她的身体微微一顿好像想起来什么,随即厌恶的表情便涌现在她的眼眸里,她红唇亲启,喃喃自语:“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心。”

殿内的柳贵妃穿着红色透视的纱衣,胸前的两点被贝壳乳夹夹住,身下的私密处完全打开,皇帝用暗黑色的抹额蒙住眼睛与柳贵妃玩起来躲猫猫的游戏。

“啊,抓到了,哈哈,美人~。”皇帝抱着柳贵妃开怀大笑,将手伸到了柳贵妃的下体。柳贵妃佯装调笑道:“嗯~陛下外面还有人呢?”说完一个翻身逃离开了皇帝的掌锢。

“嗯~陛下坏~”美人用手中的丝巾拂在了皇帝的面容上,带来阵阵幽香。不消一会儿,殿内便传来了红浪翻滚的呻吟声。

朝阳看着殿内的情况,不动声色地继续跪着。微风轻轻吹过她的发丝,她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中最明亮的那颗星,泪流满面。这就是报应吗?报复她当年的选择;报复她不该贪恋不属于她的东西。她喃喃自语:“建成,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天空已经开始泛白,已经要到上早朝的时辰了,而皇帝才和柳贵妃睡下,估计又要等上半天。朝阳本身就是一妇人,身体自是支持不了太久,从昨夜凌晨到如今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又跪了几个时辰,她看着拿着盂盆以及洗漱用品的宫人进进出出,便知道皇帝已经醒了。她招来守门的宫女问道:“劳烦姑姑通报一声,就说朝阳求见。”

那宫人行礼道:“是!”

匆匆忙忙间那宫人小跑了过来说:“陛下正在御书房,还请郡主移步。”

朝阳颤抖地站起身来,可她一站起身来双腿便麻了,头晕脑胀,因气血不通,导致心跳加快,脸色苍白。她抓住宫女的手,一路磕磕碰碰地来到御书房,又听传报的太监说皇帝正在召见大臣商讨大事,不便见客,让朝阳郡主自行离去。

朝阳自是不甘心,她道:“既然陛下有事,那朝阳便在这里等,一直等到陛下出来为止。”

御前大总管金德顺自然是知道皇帝与朝阳郡主之间的恩怨,他看着站在太阳底下暴晒的朝阳郡主一阵的叹息,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初有多爱,现在便有多恨吧!哎,自古帝王心海底针,他们这些个做奴才的还是不要妄加揣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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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皇帝拿着奏章半天没有看进去一个字,刚才说是与大臣商讨事情,也是诓朝阳的,他道:“她还在外面吗?”

“启禀陛下,还在。”金德顺对君王行礼道。

皇帝看着外头毒辣的太阳,皱眉头欲言又止,他心烦意乱地将奏章仍在桌子上,说:“让她进来吧!”皇帝终究还是舍不得。

朝阳虚弱地向皇帝行了一个君臣礼,她道:“臣妇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看着眼前朝阳,想起他们已经也有七八年没见了吧!如今这般憔悴的她,那还有往昔温婉贤淑的样子,他道:“起来吧!”

“谢陛下!”

“我们也有七八年未见了吧!”皇帝打破沉寂率先开口。

“嗯,是许久未见了。”朝阳不动声色地回答。这么多年她常年呆在佛堂里面日夜诵经念佛一方面是祈祷上天保佑楼家世代昌隆,楼瑾平平安安,另一方面是为她当年所做的决定忏悔。年少轻狂的决定,到头来害了三个人。

“还记得当年你……”皇帝还想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但朝阳却打破了这个话题,她说:“陛下,小瑾他并不是那种人,请陛下明察秋毫。”皇帝没有被打破话题的不悦,看着朝阳心想:“她还是放不下,就像他也放不下一样。”

“小瑾的事情,证据确凿啊!”皇帝也正为这件事头疼,柳家最近大动作越来越多,且李家也与柳家抱团,现在柳家恨不得将楼瑾除掉,柳家便掌握大权,甚至是权倾朝野的第一权臣。柳家权力问题从上一届皇帝便开始有了,一直都是外戚宦官当政,到他这一届,如果不是楼家,也许如今的皇帝就是柳家的了。如今的权利比重失横。

“陛下,臣妇听说当时是一太监将小瑾引至的正华殿,若陛下答应彻查此事,还小瑾一个清白,臣妇愿将楼家的千亩地和兵符奉上。”朝阳说话点到为止。且不说楼家的千亩地,,就单单拿兵符来说,就足够皇帝为之心动。得到兵符后,他就可以掌握战无不胜的楼家军,就有了和柳家抗争的筹码。

皇帝激动地站起来,又碍于威严,他眼珠一转对着金德顺说:“去将那个小太监抓起来,严加拷问,直到招供为止。”

金德顺:“是,陛下!”

等朝阳离开御书房后,柳贵妃从帷幕后面走了出来说:“恭喜陛下即将获得兵符。”皇帝龙心大悦地说:“辛苦爱妃了。”柳芸一个莞尔说:“能为陛下效力乃臣妾之福。”自从那天质问柳泉清后,柳芸便向皇帝坦白身份,与皇帝站在了统一战线上,她要为三皇子谋化,柳泉清不过将他们当作棋子,想扔就扔,想杀就杀,她要先发制人,虽然她讨厌皇帝,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柳泉清打什么注意她可知道的一清二楚,一旦皇帝有了楼家军的支持柳泉清便暂时还动不了他们母子。

话分两头说。

楼瑾一大早便起来,听到了地牢里面的小衙役们在喝酒聊天掷色子,于是他道:“哥几个在聊什么呢?”呆在牢房里什么也干不了,就昨晚楼瑾想趁机与阿福做羞羞的事情,却被阿福一脚踢下来床说:“真像只发情的野兽?也不看什么场合。”

听到楼瑾说的话的小衙役屁巅屁巅地跑过去问:“将军,有何贵干呀!”

楼瑾斜睨着小衙役说:“尔等可是在完掷色子?”

一众小衙役内心咯噔一下,心想着军爷是不让赌博的吗?纷纷摇头晃脑。

“别摇了,我都听见了,有这等趣事何不叫上本将军。”

“将军要来?”小衙役试探道。

“正好无聊,可以来几把。”楼瑾摩拳擦掌,雀雀欲试。

众衙役:“……”将军要和他们赌博?

思考再三,众衙役还是将楼瑾和阿福放了出来,昨晚典狱长特意交待过,要好生招待这位贵人。

“怎么玩?”楼瑾问。

其中一个衙役说:“将军,我们玩的是三三猴,比大小,豹子家通吃。”

“嗯,那便开始吧!压一赔一,压双赔双啊,买定不离手哎。”楼瑾往长凳上一坐,将阿福搂在的自己的身边坐下,便往碗里面掷了一颗色子,碗中的色子点数为六,楼瑾从自己数起,转了一圈刚好从自己旁边的小衙役开局。

一众人开始起哄,赌博的气氛被炒起来,刚才那个小衙役掷了一个三点。他隔壁的那个瘦瘦高高的小衙役则是掷了一个二点,由前一个小衙役吃掉。

玩了一圈终于转到了楼瑾这边,楼瑾站起身来,将阿福头上的飘带解了下来当成绑衣带使用,他撸了撸衣袖,将色子放在嘴边一吹说:“来人哈!”哐当,色子落碗,转呀转呀,转出来一个三个四。一众人抓心挠肺地看着碗中的色子,大失所望。“哈哈哈,我又赢了哈!却之不恭,哈哈哈,给钱,给钱。”楼瑾将钱全部放在阿福的钱袋里面,每从赢得的钱便全部作为赌注,其他衙役一看有这么多钱,便想跟风,但每次都输。楼瑾白手起家,一开始向旁边的小衙役借了一个铜板作为赌注,没想到两三盘下来,楼瑾赢得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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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玩了个把小时,楼瑾看其他下小衙役已经输得只剩下裤裆了,于是说:“不来了。”然后又将钱全部扔给了小衙役说:“去,买些好吃的,本将军才回京连那晴川阁的醉仙鸡都还没来得及吃就进了这个破地方。”

众衙役看着楼瑾眼中闪烁着崇拜和敬畏的光芒,说:“是!”

等他们又被关到牢房时,阿福伸手捏了捏楼瑾的耳朵,笑着说:“夫君是怎么做到了,每次都是豹子。”

楼瑾抓住捏他耳朵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说:“宝贝就这么想知道啊!亲我一个夫君就告诉你。”

“无赖!”阿福斜睨了一眼楼瑾,终被好奇心打败,他双手搂着楼瑾的脖子,将楼瑾的头拉下,他踮起脚尖,在楼瑾的嘴上吧唧一下,撒娇道:“好夫君,好阿瑾,就告诉我怎么做到的吧。”

楼瑾看着怀中撒娇的阿福,搂了搂他的背说:“其实每次我拿起色子放在嘴边吹的时候,就是我调换色子着落点的动作。”

阿福又道:“那为什么每次放色子的时候耳朵都会动呀!”

“哇,这都被宝贝观察到了呀!”楼瑾打了一个太极说:“其实那个是我紧张的表现,也是故作高深迷惑对手的动作。嘿嘿!”

“蔫坏!”阿福笑着点了点楼瑾靠近他的头。

楼瑾抱着阿福左香一个右香一个,逗得阿福满脸通红,直到李楠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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