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玉璇玑和苏绯色明明......是天作之合的一对啊!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可笑陪衬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可笑陪衬
“总之,只要貊秉烨和云真公主不碰到玉璇玑,就让他们去闹,适当的时候......我们还得给他们加把劲才是。”貊秉忱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异常的坚毅,身躯瘦弱得好似随时有可能倒下,目光却清澈得好似一汪没有受过任何污染的湖水。
他这一生,都献给了齐国皇帝,献给了齐国。
而他还能再活多久,谁都不敢说。
既然如此,他一定要在还活着的时候竭尽全力将玉璇玑扶上皇位。
只要玉璇玑坐上皇位,他相信......以玉璇玑的能力,一定可以独自处理后面的事情。
至于玉璇玑坐上皇位以后......
他的心愿已了,能看到齐国太平盛世,他......就是死也无憾了。
貊秉忱轻轻的舒了口气,可一想到苏绯色极有可能要给他陪葬,胸口的位置就忍不住闷疼了一下。
苏绯色......
这个女人,注定会成为他此生的一道伤疤吧。
貊秉忱的马车渐远,可今晚......
不安宁的又何止是貊秉烨和貊秉忱......
高文昌一回高家,立刻就遣退了高夫人和其他人,只留下高梦仙一个人在房间里。
高文昌坐在椅子上,沉着脸,不出声音,见此,站在他跟前的高梦仙也瞬间不敢开口了。
毕竟......
今晚的事情着实在她的意料之外,她也的确失态了。
就算高文昌要责问她,也是正常的。
就这么站了不知道多久,高文昌的表情才终于动了动,却又因为是自己的掌上明珠,不敢太过严厉,只得委婉的开口:“仙儿今日在宴会上的表现着实让为父惊讶啊,这般失态......不是平常的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为父不知道的事情?”
见高文昌的态度还是宠着她的,高梦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父亲,女儿知道,您与皇上有意要撮合女儿和二皇子,但......女儿的意中人并非是他......”
“这......”高梦仙在高文昌的印象中,一直是个乖巧识趣的女儿,从来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可如今......
竟然会如此直白的说出这种不该说的话来?
高梦仙到底是怎么了?
高文昌的眉头轻皱,却也不是一个急于训骂的父亲,所以思索了片刻,终是开口:“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不是你说的吗?更何况,如果是皇上有这样的意思,我们做臣子的,又岂能忤逆呢?再者......二皇子身份尊贵,在百姓之中的口碑又极为不错,究竟哪一点配不上你?”
高梦仙很清楚,高文昌说的都是事实,要是换了平时,她也一定不会反驳,只会乖巧的应下。
可如今......
玉璇玑她是势在必得的,所以......她必须要得到高文昌的支持。
毕竟......
以高文昌和齐国皇帝的关系,有高文昌在齐国皇帝面前帮她说一句,总好过她自己说十句吧。
想到这,高梦仙立刻开口:“爹,您真的觉得二皇子的身份尊贵,在百姓之中的口碑不错吗?”
“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高文昌微皱了皱眉。
“在今晚之前,女儿的想法也跟爹您一样,可......就在女儿见到九王的那一刻,女儿的想法彻底变了,在九王面前,二皇子算什么?不过是个可笑的陪衬而已。”高梦仙略带嘲讽的说道。
而她的话音落,高文昌的双眼立刻惊恐瞪大,一手猛地就拍在了桌子上:“放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都敢说,爹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不想活了?”
高文昌没有想到,自己心目中的好女儿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这是什么话,这话要是传出去,传到貊秉烨,传到齐国皇帝的耳中......
别说是高梦仙了,就是他们高家,恐怕都要有祸了。
高文昌的反应在高梦仙的意料之中,所以高文昌的话音落,高梦仙丝毫没有被吓到的迹象,反而立刻接下,就好似早就算好的一般:“爹,难道女儿说的不是真话吗?难道九王不是比二皇子强上十倍百倍吗?若是女儿说得不对,女儿愿意受罚,可若是女儿说的不假,爹又为什么不听女儿一言呢?”
“你......”高梦仙哪里有这么顶撞过高文昌?高文昌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瞬间就暴起来了。
可高文昌生气归生气,却根本就无法反驳高梦仙的这句话,因为......
高梦仙说的就是事实。
虽说他之前也曾经听说过不少关于玉璇玑和貊秉烨的事情,但......
他们两之间实力的悬殊,他今天却是亲眼证实了。
既然是亲眼证实的事情,又有什么可反驳的呢?
想到这,高文昌也只得抿了抿唇:“好,就算你说的都没有错,那又如何?这种话是你一个妇道人家可以说的吗?要是传出去,让皇上,让二皇子,或是让其他人听见了,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你不想活,难道还想连累整个高家吗?”
“爹,如今是在高家,房间里也只有我们两个人,还会被谁听见不成?而且......爹,您口口声声说会连累整个高家,那您想过没有,您已经躲了大半辈子,您还想躲到什么时候?难道你想等女儿们都嫁人了,再带着娘离开京城,去游山走水吗?就算您有这份心,您和娘走了,我们几个姐妹也还在京城里啊,一旦出事......难道我们就能独善其身吗?”高梦仙拧着眉,强忍着泪水说道。
当然,这泪水是她故意挤出来的。
要说出高文昌不容易,更确切的说,要说服任何一人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