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汀笑她:“你都快成医生了。”
小赵古怪地盯着他看了会儿,陆烟汀问:“怎么了?”
小赵叹着气:“陆哥,你还是别笑了,你现在笑都跟哭似的,看着特难过。”
陆烟汀慢慢收住笑容,他仰靠在座椅上,偏着头去看车窗外面的夜色:
“嗯,还没完全出戏。”
那时他已经隐隐有所预感,这样难过的情绪或许短时间内很难被他从生命中剥离出去。
陆烟汀回到家,闻到了满室的烟味。
他本是缩手缩脚的,内心还十分的不安,嗅到了这种味道,心里顿时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他脱着外套,室内的热度刺激着他冰凉的皮肤,给予他温柔的痛觉。
客厅的灯没有开,曲如屏站在窗前,二楼的一个房间开着灯,灯光洒
下来,在一楼落上浅浅的光影。
曲如屏似乎笑了一下:“回来了。”
陆烟汀本打算去开灯,可他有些心虚,动作就迟缓了很多:“怎么不开灯?”
“我自己的时候习惯不开灯。”曲如屏说着,朝他走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回来得还挺早。”
陆烟汀“嗯”了声,方才他们离得远,曲如屏并没有听真切,此时离近了听,便问道:“是拍哭戏了吗?嗓子这么哑。”
“是,”陆烟汀并不敢直接去看他,躲闪着目光,话也少了,“你抽烟了?”
“杨伟宁来坐了会儿,他是老烟鬼了。”曲如屏拉着陆烟汀朝楼上走,他正要开灯,陆烟汀又问,“那你不抽烟吗?”
“很少抽。”
“都什么时候抽?”
曲如屏像是发现了他今天的不一样,多看了他几眼,思量着说:“作重大决定的时候会抽上一根吧。”
陆烟汀随着他往楼上走去,“你这是‘场合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