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砚嘴里听“舍不得”这三个字,和从其他人嘴里听到,他舍不得对自己做什么事的时候,感觉是不一样的。
许稚意一时不知道如何精准形容此刻的感受,但不可否定的是,听到这话,她内心是喜悦的。
思及此,许稚意笑了笑,“再试试吧。”
她说:“我们拍完就能走了。”
段滁:“行。”
两人跟袁导说了句,继续拍摄。
本来也没什么亲密戏,就是正常的闲聊,段滁吹着晚风温柔地看她一眼,注视着她。
许稚意和段滁努力忽视不远那道灼灼的目光,把这两场戏拍完。
听到袁导说“过了”时,段滁松了口气,“天呐,希望他明天别来探班了。”
这太煎熬了。
许稚意:“……”
她忍俊不禁,路过段滁时说了句:“他明天还有路演。”
段滁:“也是。”
去换衣服前,许稚意看了眼周砚,周砚朝她示意,他去外面等她。
许稚意点头。
“姐。”
蒲欢跟着许稚意进了换衣间,压着声道:“我刚刚看到了一个好熟悉的身影,是我想的那样吗?”
许稚意好笑看她,心情颇好,“你想的是哪样?”
蒲欢瞅着她,“你说呢。”
她道:“你要跟砚哥出去吗?”
许稚意应声,“你要不要去?我们去看电影。”
蒲欢:“我虽然很想去看电影,但是我不打算去当电灯泡。”她绕了一句,认真告诉许稚意,“我今晚回酒店休息,哪天收工早再去看。”
许稚意:“行。”
换好衣服,蒲欢把手机递给她,偷偷问:“那盛檀姐怎么办?她知道砚哥过来吗?”
许稚意呆住。
她忘了酒店还有个盛檀在等自己。
蒲欢看她这样,就知道她高兴到忘记了朋友。
果不其然,她盛檀姐说的没错,她稚意姐就是重色轻友的典型人物。
蒲欢忍笑,“要不我去找盛檀姐看电影?”
许稚意思忖了会,摇头,“不用,我给她打个电话,我们先回去。”
……
往外走时,许稚意手机屏幕亮起,是周砚发来的车牌号信息。
许稚意张望了下,加快脚步往外走。
她让蒲欢跟保姆车回酒店,自己去了周砚的车上。
走到旁边,许稚意拉开车门坐上去。
一坐进车内,她便看到了旁边的周司机。
停车场光线昏暗,只有不远处亮着的几盏路灯,影影绰绰映衬在他们这边。
车内开了灯,但灯光颜色也不亮。
借着暖橘色的光线,许稚意看到旁边人的眼睛,甚至有瞬间觉得,自己沉入了他那双琥珀色的瞳眸里。
周砚没说话。
两人气息在车厢内萦绕,许稚意有点受不住这样的安静,抬手在周砚面前晃了晃,“周砚……”
她拖长着腔调,“不走吗?”
周砚把她的手腕抓住,嗓音沉沉说:“让我再看看。”
“……”
许稚意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将她拉入了怀里。
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许稚意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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