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门熟路的进到她的房中,房门“碰”的一声合上。
他抓着她走到床榻旁,将她甩在软被上,紧随而至压了下来,宽大的暗绯衣裳将二人包裹着。
夜色里,郁殊的眸漆黑混乱,呼吸灼热。
生涩而激烈的吻铺天盖地落在苏棠的脸颊。
苏棠大惊,双手用力想要挣脱。
郁殊却蓦地支起身子望着她,眼尾微挑如一只狐狸,满眸的水光潋滟。
他一言未发,单手解开头顶赤红的发带,满头墨发如丝绸般散开在脸颊两侧,夜色里妖娆至极。
他将苏棠一对纤细而莹白的手腕攥在手中,粗/重喘息着,将发带一圈一圈绕在她挣扎的手腕上,而后按在头顶,绑在床榻的围杆之上。
鲜红的发带衬着雪白的皓腕,诱惑至极。
郁殊怔怔望着,眸色渐深。
“郁殊,放开我!”苏棠声音沉哑,手腕挣扎的越发用力,一阵阵磨痛。
郁殊却恍若未闻,只缓缓侧身,将她的绣鞋与罗袜褪下,温柔的摩挲着她小巧玲珑的脚趾。
下刻又重新伏在她身侧,唇落在她的锁骨,如饿兽遇到珍馐,却不敢吞吃下肚,一点点的浅尝着,而后启齿轻咬了下,看着上面的暧昧印记,方才满意。
唇渐渐下移,所经之处,红裳渐敞,莹白如玉的肌肤与鲜红的肚兜,逼人眼球。
他可以不在意沈辞,不在意易齐,却无法不在意李止戈。
他用了卑鄙手段,才将她从李止戈身边剥离,而今却看到他们在大漠酒馆中相拥。
甚至……他在想,是不是为了李止戈,她才会来到此处。
一年前,李止戈调遣西北,一年前,她来到固永镇。
李止戈抱着李绍言和她站在一块的身影,那般和谐,就像……一家人。
将他完完全全排斥在外的一家人。
郁殊的唇再次上移到苏棠的头顶,看着面无表情的女人,他轻轻吻上她的鼻尖、额头,最后落在她的眼睑。
吻夹杂着灼热的呼吸。
似粗蛮的占有,又似虔诚的取悦。
舌尖却又舐到一点苦涩。
郁殊喘息着停了动作,隔着极近的距离看着她,唇色殷红。
她很少落泪,更很少在他眼前落泪。
而今,她仍面无波澜,眼底却如被水光洗过。
“你想要?”苏棠问得近乎嘲讽,手腕被困在头顶,一阵阵灼痛。
郁殊气喘吁吁,一言未发。
“你该早说。”苏棠笑,望着近在眼前的男子,用力抬首,唇已经吻上了他的唇角。
她始终睁着眼,没有半分情动。
郁殊感受着唇角的酥麻,心口剧烈跳动着。
下瞬他的脸色却骤然苍白,近乎慌乱的将她隔开,下了床榻,脚步甚至趔趄了一下。
一年前,那场火灾前夕,她也曾主动吻过他。
可换来的,是她毫不留情的逃离。
苏棠仍躺在床上,手背束缚着,扭头看着他,满眼的冷静。
那样的目光下,郁殊只觉得自己的不堪、狼狈,全数现行,不留一丝余地。
他转身,仓皇离开。
……
苏棠仍躺在床榻上,目光平静看着头顶的帷幔。
好一会儿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用力扯着手腕上的发带。
可发带很是顽固,任她如何用力,都挣脱不开,反而累的自身出了一层薄汗。
苏棠垂眸,准备歇息片刻再继续。
许是累了,她竟然有些昏昏欲睡起来,意识逐渐模糊。
夜色渐渐深沉。
不知多久,“吱”的一声房门轻响。
苏棠猛地清醒,却未曾作声,仍闭着眼睛,仔细听着动静。
来人的脚步声很是沉稳,一步一步走来,站定在床榻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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