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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刚刚放松下来,以为至少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
飞艇的顶部,没有什么灯光的阴影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缺口。那个洞口的边缘滴滴哒哒下落着酸性的液体,是被某种强酸腐蚀出来的。
在那个被无声无息腐蚀出来的洞口外,露出了一张中年谢顶男人的脸孔。
那个特别巨大的头颅,不知道什么时候,趁着混乱,避开所有人的注意,悄悄钻进了飞艇的气球和艇舱之间空隙里。
在那个隐秘的地方,用他强腐蚀性的口水舔出了一个洞口。
它默默潜伏了不知道多久,瞅准时机,趁着年轻的女哨兵笑起来的时候。尖利而具有倒刺的口器,从洞口瞬间穿进来,一下就贯穿了那个年轻的女哨兵的身体,把她整个提起来,向外拖去。
潜行,伺机而动,精准攻击,先解决唯一的强者。
简直就像拥有智慧和思维一样。
被利器贯穿的哨兵陷入了昏迷,耷拉着脑袋垂下手,身躯被穿在长长的尖刺中往上提,红色的血液顺着她的手指滴在舒景同的脸上。
从天而降的强大哨兵在片刻之前是他和这里所有人鼓起勇气的动力。
可是转眼间,连哨兵都死了。
红色的血一大滴一大滴砸在他的脸上,
这一定是噩梦吧,一个接一个的噩梦,舒景同想,没完没了,就像是地域一样。
一隻挽着运动衣袖口的手从他眼前伸过来,抓住了半空中哨兵流血的手。
那人的手臂和所有向导一样白皙而纤细,冷静的面孔上沾着一点血。
是林苑。
林苑一把握住哨兵的手腕,被怪物强大的力道带着,双脚几乎要离开地面。
但她没有松手,细细白白的两隻手臂握着哨兵流血的手掌,努力往回拉。
有一种鼓声响起,仿佛来至神秘之地,一声声不知从何处而来,激起闻者心底的血性。
舒景同反应过来,扑上前,和林苑一起拉住哨兵的手。
四隻手拉住了那隻血淋漓的手臂,和怪物挣脱要被它拖走的哨兵。
两个人的体重挂着,依旧抵不过畸变了的怪物的力道。
妮可扑上来,抱住了林苑的腰。
又有人扑上来,一个一个地互相抱住彼此在怪物口中夺取生机。
终于像拔河一样,一起把被穿了身体的哨兵从怪物的口中抢了回来。
浑身是血的哨兵昏迷着掉下来,和所有人一起在地上滚成一团。
一片混乱中,舒景同还没爬起,就看见有人捡起了哨兵掉在地面上的枪。
还是那个林苑,
那个和自己同为向导的女孩捡起了枪,不太熟练地把沉重的枪架上肩头,单腿跪地,抬起枪口瞄准屋顶的洞口,怦一声开了枪。
没有打中,洞口外的怪物避开了。
强大的后坐力让林苑的整个身体向后倒,她摔到地上,很快爬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又重新架起枪。
怎么可能打得到阿,舒景同想,那么重的枪,怪物的动作又是那样地快,快到几乎连眼睛都捕捉不到他们的行动。只有哨兵的视力才有可能打中它们。
奇怪的是,那隻之前行动异常敏捷的怪物,在这个当口仿佛突然变傻变呆了。
它突然停了下来,浑浊的眼珠呆滞地看着,口水滴滴哒哒往下滴落,动作非常的慢。任凭林苑不熟练地调整好姿势,瞄准了洞口,衝它开出第二枪。
怦,第二声,怪物的脸部中弹。
仿佛清醒了过来,露出愤怒表情的巨脸从洞口移开了。
虽然中了一枪,但对它造不成致命的影响,最多让它暂时避开。
林苑单腿跪在地上,举着枪,视线始终盯着那个还在滴落着浓酸的洞口。
“救人。”她开口说话。
舒景同愣住。
“救那个哨兵。”举着枪的林苑目不斜视,平静的说,“她还活着。”
被从怪物口中抢回来的哨兵昏迷不醒,她的左肩被贯穿了一个恐怖的空洞,大量的血液迅速染红了地板,看上去已经没救了。
但她依然还活着,年轻的脸惨白得毫无血色,还有着微弱的呼吸。
“快。”林苑说,她甚至分出一条手臂,按住那血如泉涌的伤口。
舒景同找到飞艇上的急救箱,刚要往前走,一位同伴,就是吃饭的时候坐在他身边那位好友,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服。
“别去,景同。”那位同伴说,“你已经有了婚约了。”
舒景同愣住了,
“你去像什么样子。”同伴比划了一下胸口的位置。
受伤的哨兵躺在地上,伤在肩头,要为她治疗,肯定避免不了解开衣物,触碰到肌肤。作为从小讲究礼仪的向导,在正常的时候,确实是不应该去碰哨兵身体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舒景同不悦地说。
“那只是
', ' ')('一个底层的哨兵。”同伴拉紧他,“你想一想。回去以后,他们肯定会添油加醋的说这事。你未婚妻如果知道你在飞艇上和这样平民哨兵接触,心里会怎么想?”
“别去了,何必呢,只是一个出身平民区的哨兵。救下她也没用。”
如果那个哨兵还活着,那是他们的救命稻草。但很显然,这个哨兵已经快死了。救下她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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