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喻,是我,巽风。”他厚着脸皮凑到床边,虚情假意道:“是不是吓着你了?别怕。”
喻俏翻了个白眼,她又什么好怕的?她的护身蛊是阿妈所赠的金身眠蛊,凝聚阿妈七成巫力,若有人敢意图不轨,她睡着时的杀伤力可比醒着大得多。
巽风伸手为喻俏扶起靠枕,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若有若无地擦过喻俏的腰背,撩起一路酥麻。喻俏无语,这厮脸皮真比城墙拐还厚,魅惑女人大约是他看家本领,怪不得高傲如银月也被他搞得五迷叁道的。只是他这副温柔缠绵的姿态,喻俏往日在银月处见了多次,不以为奇,只好奇他近来发什么疯,频频背着银月来勾搭自己。
大寨中虽然没有规定男子必须守贞的律法,但也少有胆大包天敢同时伺候不同女人的男子。何况巽风能被银月这般贵女青睐,已是无上荣宠,喻俏想不通他来自己跟前发什么骚。她也懒得去想,飞速踢开被子,翻身下床,叫巽风扑了个空。
“阿喻……”巽风狼狈地歪在床头,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点故作姿态的冷冽性感。
喻俏不为所动,绕到桌边点亮了油灯,冷着脸审道:“你何时出寨的?竟敢跟踪我至此,好大胆子?”
烛火摇摇,隐约照出巽风那张精致得勾魂摄魄的脸,这是他勾引女人时,无往不利的资本——哪怕在苗寨这样以女为尊的地盘上,美貌到这个地步的男子,也很难沉落到卑贱的地位,天生他要做夺人芳心的猎手。
只恨喻俏偏像块油盐不进的石头。
巽风是惯会装相的,一击不中,便立刻收敛了媚态,端起清朗温雅的腔调,一双琥珀般的眸子在灯火中闪着湿润的水泽,似含情脉脉:“我奉大当家之命,赶万歧城的商会集,想着顺路,便来看你。”
好个顺路,喻俏一阵恶寒,竟不知何时被他下了方便跟踪行迹的引魂香。她懒得与他周旋,轻蔑笑道:“你再多花样也是徒劳,我对银月的男人没有兴趣。”
巽风默然不辩,只垂着眼睫,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喻俏有些头疼,不耐烦道:“摆这要死不活的样子,说罢,你到底想做什么?”
巽风闻声一笑,迈着一双长腿凑到桌边来,暧昧地虚抱着喻俏的纤腰,宽大的怀抱几乎要将喻俏包裹住。他俯身与喻俏咬耳朵,呢喃道:“奴想,助司命大人生个嗣女。”
司命,那是母寨最高级的巫职,也是喻俏的理想目标。喻俏冷冷瞥了他一眼,这骚货倒是很了解自己。可惜,她怎么会采银月的男人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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