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纾愚并不想跟宋之昀并排走,她小步慢慢挪着,没几步就和他拉开了距离。
前面的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你准备爬回去?”
“我说了我自己走回去,你先回家吧。”
“我也说了我要送你回去。”他一把将叶纾愚拉到身侧。
叶纾愚被拉得一个踉跄,站稳了也没见他有放开的意思,抬头望他:“你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我要是不带着你走你是打算跟傅渊进一步发展还是和谢殊虞再续前缘?”
叶纾愚不说话,就看着他。他的气焰顿时灭了个无影无踪。
她并没有细想那谢什么的是谁,满脑子都是想离宋之昀远点。
他语气平和下来,放开了她的手臂,说:
“我送你到楼下就走。”
叶纾愚没再争辩,与他隔开一些距离平行着往前继续走。
两人一路再无话。
另一边的谢殊虞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烦躁过,爸妈在家里互相阴阳怪气时他都权当听不见,可此时他是怎么也忍不了了。
他躺在床上死死盯着天花板,心里思考着千百种可能。
他又试着触摸自己的道德底线,如果她和宋之昀真的是一对,自己又真的是爱情至上那种人吗?
经过一夜的挣扎,下巴上的胡茬见了青色,他决定不去想了。
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要联系方式只能问宋之昀或是傅渊,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他摸了摸下巴,感到扎扎的痒。
他吐出一口浊气,不就是萍水相逢么,过去也就过去了,少了她又会怎么样,何必折磨自己。
想通之后,谢殊虞从床上蹦起来,感觉多日的郁结疏通于心。
***
夏天越来越热,南城中的人都化身为夜行动物。
暑假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偷走了半个月。
谢殊虞只在头几天回家报了个到,又一个人住了出来。
八点天已经完全变黑,夜生活也从此刻迎来了起点。
延安路新入驻了一家酒吧,这几天熙熙攘攘的都是来尝鲜的人。
谢殊虞进门后直接上了二楼卡座,几个兄弟已经在等他了。
今日不是二世祖的局,而是谢殊虞和安胤在南大一起打过球的球友,包括徐星舟。
“谢公子怎么老是姗姗来迟。”席间有人递上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