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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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白哉再度见到那簇橘色时,他已经不会再惊讶,也不愿再自责了。

既然知道会遭遇到怎样的对待还不选择逃跑,那么这孩子就是愿意并且乐意被这样对待——那就构不成犯罪和伤害,反而是你情我愿的了。

这么完成了逻辑自洽的白哉,对于生命最后的日子,能有这样一番遇合,不由得有了几分感激,及急切接纳的意愿。

于是逻辑中不合情理的方面,就被他刻意地忽略了。

而少年的表现,似乎也的确在验证他的正确性——再度出现,在被他拉住手的时候连前几天那般细微的挣扎都没有了,柔顺的被他拉着一起躲到车尾,抱在怀里,白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能将列车上所有乱七八糟的味道都驱除掉的,清新而甜美的草莓香,“你喜欢这样吗?”

但或许oga实在是太过于羞怯,又或许他对于这样的快乐即便心里喜欢,观念上也无法轻易克服,他沉默着不肯说话,哪怕白哉的舌尖已经舔上了他后颈发红充血的腺体,“搞不好我会咬你……”

少年浑身绷紧了。

颤抖着抓住了他腰部的衣料,“别……我……我不叫……”

对犯罪者妥协是多么可怕的行为啊,这样的软弱和退让只会引来恶狼的撕咬,但非常明白这一点的白哉作为狩猎者,却喜悦着猎物的弱小和鲜美,反而讚赏地摸了摸他的腺体,又激起一阵可爱的颤抖才道,“乖……”

乖巧的小兔子得到了白哉的奖励,他的手滑入了小兔子的衣服下,从敏感的腰侧到胸胁,到锁骨,到背脊那骨骼凸显而弧度优美的蝴蝶骨,然后才是乳头,白哉细细地探索着,抚摸着oga的身体——青春的柔泽和水润的质地在指腹绵延,呼吸间是甜美的信息素的味道,白哉忍不住俯首下去,用下頜和鼻尖挑动着,将少年低垂着的脑袋拱得仰起,去捕捉那颤抖着咬紧的红唇,拚命忍耐的碎吟被他尽数吞噬,甜美的津液和嘴唇在齿间融化,那细微的颤动和柔嫩无比的质地,恍若沉溺进无边的沼泽般,令白哉头脑发昏眼前一片火红,他微微喘息了两声放开嘴唇,又瞄上了那嫣红着几乎半透明般的精緻耳壳,而俯首叼在了齿间细细研磨。

少年抖得更厉害了。

他的敏感和柔弱,在指间唇间绽放。

oga都是这样柔软,细腻,又敏感的吗?白哉不知道,他以前从没有,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有什么机会触碰别的oga——径自认定对方不躲开就是心甘情愿,他到底明白自己的逻辑又多么牵强,做的事情有多么混蛋,但他彷彿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临死前最不甘心的是要孤独一个人死去。

道德和良知,在这份不甘面前也毫无重量,丝毫不能阻止他了。

手掌已经滑入了解开的皮带内,去探索他昨日已经佔领过的领地,他一边咬着那柔润的耳垂一边挪动手指,“喜欢吗?”

指尖摩挲过充血着挺翘起来的茎身,又用掌心旋转着去揉搓伞端。

“呜……”

细碎的,忍耐的,却又明显含着快意的呻吟,只是这么微弱地窜入白哉而耳朵里,也让他忍耐已久的慾望瞬间决堤。

“也帮帮我……”

他这么在少年耳边耳语着,抓住那紧张得近乎痉挛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下腹。

手比他的小,皮肤光滑指节修长,才触到白哉的硬热,哪怕是隔着裤子的布料,也被烫到一般要甩开,被白哉按住不放,那手就羞涩地蜷缩起来,小小的一团在手心,白哉咬住少年的耳朵往里面灌热气,就感觉紧贴着的胸膛明显的绷紧了震动着,“听话?”

侧对的脸颊漫上了鲜烈的红晕,半闔着的眼睫染上了情慾的细碎水珠,被吻得宛若涂上唇彩的红唇囁嚅着,像是想求饶,又开不了口,少年蜷缩着的指节在白哉的勾缠下终于一根根松开,笨拙地隔着衣料来回去摸着那肿大的硬物。

哪怕是隔靴搔痒,但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这般爱抚,在列车这种人来人往的环境里,也是刺激至极,而快感和着眩晕般的兴奋直衝脑髓,在那里化作酒一般的甘芳。

然后白哉的信息素泄露了出来。

在公共场合不泄露信息素是一个优秀alpha的基本修养,但情难自禁的此刻,却不免难以完全压抑,那是类似樱花的冷香,其冷冽处让人联想起落在花叶上的薄雪,却又带着一份难以忽略的馥郁,是极为不俗的香味,此刻这薄冽的香味缠绕着香甜的果香,果香又因为情慾的渲染而添上了酒香,纠缠间,这一方小小天地变得曖昧迷离,实在不可能不引起一点注意,但看着少年埋在男人怀里的模样,旁人只当这是一对不顾场合亲热的狗ao,羡慕嫉妒恨地嘀咕了几句也就转开头去眼不见为凈了。

以小oga的羞怯和顾虑,他不可能对他人求救的。

相互抚摸掩藏在背对他人的角度之下,很快少年泄了身,白哉也在他骤然变得浓郁的信息素的刺激下射了。

白哉这次有备而来地带了去味剂,迅速取出喷了几下,将一场可能的小小骚动消弭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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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

已经是通勤的最后一天了。

交接也完成得差不多了。

明天是周末,下一周,他就不会再上这辆班车了。

他有些茫然。

如果小oga是喜欢自己的,自己突然消失,他会怎么想呢?

如果是厌恶自己的行为的,他为什么不逃走呢?

而自己真的要去住院手术吗?

如果结果只是缠绵病榻承受无尽的痛苦,倒不如在生命最后的这段日子里,放下一切,去看看风景,见识不曾见过的风光,或者……或者向小oga告白,跟他互通心意,在最后的日子里有他陪伴,一定……是不一样的吧?

但是那孩子会愿意吗?

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哪怕自我催眠他是喜欢的,但白哉事到临头又不自信起来。

比起相信小oga的情愿,他在自以为是才更合理吧?

还是趁这最后一天的机会,向他道个早该道的歉?

他发獃发得有点过了头,以至于错过了那孩子上车的一瞬,直到列车过去了一站他才想起来,似乎上一站没看到高中生上来啊?

他瞬间就惊慌起来,四顾寻找。

男孩子的头发太惹眼了,哪怕坐在座位上,低垂着脑袋,白哉到底还是在他下车之前找到了。

但是才找到,那孩子就已经整理着书包起身,往车门走了。

交接其实已经完毕了,今天去也就是收拾点东西,根本就是捨不得不再见到那孩子才来的。

白哉驀地就下定了决心地跟了上去。

少年看到他了,一下就唬白了脸,看着他跟着下了车更是惊惶得像是随时要蹦起来。

他的表情太容易理解了,白哉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能在这孩子的脑子里,自己就是个恶劣的电车色狼——这是要加深犯罪,尾行他去做什么坏事了。

但是他也没有跑。

或许是明知道跑不过。

就像一隻绝望的,战慄的小兔子,只能等待着猛兽利齿的落下。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又可怜的男孩子呢?

觉得他会喜欢自己实在是想多了——他一直在害怕,一直在拒绝,只是自己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无声叹了口气,白哉从包里取出了一条薄丝巾,适合男孩子的深蓝顏色,他将丝巾轻轻绕在了少年的颈项上,温和地道,“以后戴着这个,挡一下。”

少年愣住了,獃獃地仰着脸看着他。

他的瞳孔晶莹而明艷,火的顏色,水的质地,里面闪动跳跃的又像是湖面的阳光,有那么一瞬,白哉觉得,他的眸光瀲灧着溢出叫人心弦颤动的情愫来。

对视间,人群从他们身边快步走过过,像绕过礁石的水流,他们的身边渐渐空了一小片。

六月的晨光很温和。

风带着暖意。

少年张了张嘴,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要开口说话。

老实说,他吐露出任何的指责和愤怒,白哉都会领受的,哪怕是厌恶和痛恨也罢:这是他应得的。

但是,他一瞬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也觉得我,很骯脏吗?”

“……什么?”

不像在班车上,高中生被他时常欺负得浑身发抖,无处可逃却又极度诱发人继续欺负的可怜的模样,现站在白哉面前少年,十分冷静,而且说话非常顺畅。

“因为我是个骯脏的oga,一到发情期就流着骚水渴望被插,张开双腿不管是谁,只要是够硬的大东西就愿意吃下去的oga,你才会在班车上这么对我吗?你也觉得oga天生就不该出门,出门就是勾引人,就应该在家里躺着乖乖等alphacao吗?因为我是这么下贱,骯脏……”

“停!”

白哉震惊地制止了少年一连串的对他自己的谩骂和羞辱,“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少年抿紧了嘴唇,不肯正面回答只是决绝地说道,“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这一点白哉倒是有所预料,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被前面那一段话抢走了。

这个社会,或许的确有些性别上的偏见,但是对于珍贵的oga,依然是持珍惜并且保护的态度的,法律上,强制标记和信息素骚扰都是犯罪,白哉之前所做的不过是仗着可怜的小oga不敢声张而已,一旦他愿意挺身保护自己去报警,都得让白哉吃不着兜着走,何曾会有觉得oga下贱骯脏不应该出门的说法?

但是站台实在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意识到这一点的白哉,拉着这个少年找了个相对隐蔽的所在,试图跟他沟通。

“你叫什么名字?”

“…………”

“多大了?”

“…………”

白哉想要用和缓一点的开头引他放松一点进入交流状态,然而说出刚才那番话似乎已经让少年用光了所有的勇气,之后白哉怎么问他,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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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垂头丧气,自闭症发作一般,什么都不肯回答。

“不说话?”

顽固的沉默让白哉很无奈。

但是少年的话实在太让他在意。

你也觉得?也?那么那些绝不该从一个oga嘴里听到的,充满侮辱性的污言秽语,是谁说的?

谁对一个本该被珍惜的oga灌注了这么可怕的观念?

是曾经听说过的所谓pua吗?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在少年的生活中,他的未来会是多么的危险?

白哉无奈之下,只得用出了强硬的手段。

他将人往怀里一拉,猛地抱住了他。

油盐不进的小东西果然被吓了一跳,彷彿换了个环境,不再在班车里面了,光天化日之下他恢復了最初的抗拒态度而激烈挣扎起来,白哉对于他的反应很是满意,正好他需要当个坏人来撬开这小傢伙的口。

他压制住怀里高中生力量不足体格也吃亏的挣扎,将他压在胸口俯首就能用嘴唇触到他后颈的腺体,才一碰到这个关键部位少年就僵住了,声音打着颤,“干嘛……你想干嘛?我会叫人的……”

白哉捂住他的嘴,得寸进尺地在那娇艷的红梅上舔了一口。

少年这下被刺激得狠了,浑身都抖得厉害,还有点发软往下坠的趋势,白哉这才凑到他的耳边沉声说道,“你现在乖乖地跟我走,我就不标记你。”

少年拚命摇头,显然哪边走不想选。

但白哉既然打定主意,就不太可能半途而废。

他用嘴唇含住那小小的娇艷的肉质,舌头滑过,还释放出了一点信息素。

怀里的人登时双膝一软,几乎就要瘫软在地,他发出细弱的呜咽的声音,可怜至极地求恳他,“是我不好…求您……不要……放我走……”

还不乖啊……

看似软弱的小东西居然也有意外固执的一面,结合他怎么吃亏还是要上车的行为,白哉觉得怀里的oga实在是拥有让他很想探寻的神秘了,也就更加不可能放弃。

他就左右看了看装作是在研究周围的环境,然后声音很轻,毫无之前威胁的冰冷和气势一般的开口,,“或者你比较喜欢被别人看着?那我不如就在这里做吧?”

轻飘飘的威胁,正如犯罪者那毫无顾忌的心。

少年显然被吓坏了,“我,我跟你走……”

白哉满意地放开了他,却还是扣住手腕以免逃跑,“这才乖。”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通勤时间段,少年抿着嘴唇,“我……还要去学校……”

“请假一天也可以。”

上了另一个方向的班车,不多时,白哉带着一路沉默不语但没有反抗跡象的高中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门关上的声音并不大,却让小兔子几乎惊跳起来。

显然有进入狼窝的自觉的小兔子认定他今日大难临头了——他的选择不过是在公公场合还是在私密住所大难临头而已。

如果有兔子耳朵,一定是竖起来的。

本来着急追问的白哉,反而被这样可爱的小兔子给激起了这些日子才发现的变态慾望。

——欺负一下软兮兮的,胆小又香软的小兔子,既可以竖立威信免得待会他拒不交代,又可以满足自己的私慾。

于是他抱住快要缩成一团的小兔子,就将人压在玄关的鞋柜上,不由分说地向着那甜软得多少次也不会腻的粉唇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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