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近日来常去端妃娘娘那儿小坐,端妃娘娘身子骨弱,这入了冬,尤其最近还因为年末的事和丽贵妃的生辰思虑过度,端妃娘娘的身子就更不大好了。臣妾想着,不如来问问陛下和惜妃娘娘意见,这丽贵妃的生辰如何办才好。”
这些事,景熙帝是绝对不会开口的,开口了指不定就要惹祸上身。
所以他就静静地看着她。
傅兮挺满意景熙帝的态度,得体道:“丽贵妃的身子虽然也出了前三个月......但也不宜大操大办,以免人多了伤了胎气,依照臣妾看,就在凝芳殿里办吧。”
景熙帝靠在太师椅的软垫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兮兮此刻这“贤惠的模样”,虽刻意板了下脸,但还是没能忍住轻笑出声。
景熙帝本就长得好看,可惜对着人总是唇抿如刀,连丝笑意都不愿施舍。如今沈安怡看到他这幅连双眸都泛着笑意地模样,她感觉脸都被烫了一下。
这人,当真就不能是她的?
傅兮的余光感觉到了他戏谑的目光,在沈安怡游神的片刻之间,伸出小手,狠狠地拧了他一下。
他看着瘦,可因着从小习武,身子甚是健硕。傅兮知道自己用寻常的法子定掐不起来他那硬肉,于是特意就两指尖一合,掐那一点点。
掐不动肉,她掐皮还不行?反正他皮那般厚。
嘶——
还真有点疼。
景熙帝下意识一把握着了那不安分的小手。
文昭仪从进门开始,就没见那人再正眼看过自己一眼。她看着这旁若无人的二人,自觉无趣,甚至连咳嗽的戏码都演不下去了。
若是她再待下去,指不定傅兮那小贱-人在背后怎么笑话她。
她不想自取其辱,所以即刻就起身告退了。
文昭仪一走,就剩下屋内的二人。
景熙帝看她低头不抬,于是开她玩笑道:“爱妃当真贤惠。”
傅兮没应声,顷刻,她转头无比认真地对他道:“陛下是不是觉得我真的善妒?”
景熙帝看着她轻皱眉头的样子,也收起了那玩笑般的姿态。
“圣人是朕,恶人也是朕。从今以后,除了你,再无旁人。”景熙帝捏了捏她的鼻尖,“这都是朕自己选的。”
傅兮酸了酸鼻子,也没回话,就是缓缓抬手轻轻地给他揉了揉刚刚她拧过的地方......
......
丽贵妃的运气向来都是真的好,她细细算了算,那落胎的日子,大概就是她生辰那天前后无疑了。
如此,当真老天都在帮她。
丽贵妃虽营造了自己只想安心养胎其他皆不想参与的姿态,却还是派人偷偷去打听了自己的生辰准备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