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公司团建溜回家睡了一觉,晚上部门聚餐,此刻不知道在哪浪呢。
我烦死他了。
第十一章2018年9月27日星期四
2018年9月27日星期四
因为这两天阮辛鹤实在是太烦了,导致我的日记跟小学生周记一样。
我十来天前开始写日记的原因,其实一来是为了记忆,二来是为了自省,我从小到大做过很多事,对的事错的事,当时以为是对的事,或者当时觉得是不应该做的事情。
能记住的和不能记住的,人生长河一路奔,虽然说起来可能会有些可笑,但是我想稍微让自己活得明白一些。
关于我与我童年时间的割裂大概是在2002以后具体可能是2004年雅典奥运会那个暑假,我早已经搬进了专属于自己的新家,会偷偷从我家走四五十分钟的路溜回外婆家跟张函跑去阮辛鹤家玩小霸王游戏机,那个chā卡的游戏机里还是坦克大战、松鼠大战跟魂斗罗这样的游戏。
因为玩游戏的时候经常被阮辛鹤玩着的游戏人物举过头顶丢到boss面前被boss一巴掌拍死,我在阮辛鹤家地板上跟他打过很多次架。
我小的时候应该是有些迟钝,被差不多大的包括阮辛鹤在内的小孩子戏耍过很多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被人戏耍。
听张函说过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好像被同校的学生欺负过,是阮辛鹤偷偷跑去找我哥然后我哥带人下来解救我的。
这些事情我不太有记忆,人的记忆大概总是会选择xing地逃避一些自己曾经软弱脆弱的时刻,好像自己应该从一出生下来就是一个战士一个天选之子,世界的主角,永远战无不胜。
他没法承认自己曾经犯下过的错误。
04年的时候刘翔百米跨栏赢了冠军全国震动的那个暑假我外婆家那一圈老宅子烧起了一场大火,它让很多个我现在都不太记得名字的小伙伴从那个烧毁了一半房子的老城区搬了出来。
那个事情现在我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他们全都以为那是一个不小心的事故。
我被人赶下游戏桌前的时候跑到路上去撒尿,对着一道蜿蜒的沟渠放水的时候亲眼看见住在这老院进口处的那个大概是上高中的姐姐点了蜡烛烧着了自己房间的窗帘。
我撒完尿继续回去跟阮辛鹤抢游戏手柄,还因此打大了一架,那火就烧起来了。
我妈在一个小时后把我接走了,我跟在我妈身后的时候还能听见出火警的车呜呜地响着的声音。
我十多岁的时候不太理解死亡的意义,但是大概能知道分别。
那些一起玩弹珠的很多个小朋友因为那场火灾搬了新地方,我整个童年就这样被割裂开了,像是那片老房区被火烧毁的一半焦土跟另一半还完好的瓦房。
比较好笑的一点是,十多年过去了,我外婆还住在那里,那一片断壁颓垣仍旧是一片断壁颓垣。
有一年阮辛鹤站在烧毁了已经长满杂草的屋内抬头看的时候我就突然像是看见我们俩个的小时候,它像是一匹急速飞奔而过的黑马,我连观察它影子的时间都没有留下。
我自我觉得我应该是个极其恋旧的人。
但按阮辛鹤的说法我又是个极其绝情或者说偶像包袱实在是很重的人。
2014年的时候我跟阮辛鹤彻底断了联系,我临了大学毕业,论文答辩、找工作以及找到新的适合的生活环境,忙得不开jiāo的一年。
你知道的,我作为这篇日记的主人,它在某种程度上一定会实现一种自我美化的程度,比如我忙得要死的2014年,我一点也不好过。
我跟阮辛鹤完全没有联系的一年,我并没有过得不痛不yǎng,甚至我一个人躺在出租房睡觉的夜晚会感觉痛苦,当然痛苦不是阮辛鹤给我的,也不全是因为我们分开而导致的。
人生总归有很多痛苦你会把它归结到一起假装是因为同一种原因而造成的,那样或许会让你好过一些,大概因为具象化一个痛苦好像至少还有去治愈的可能。
2014年的时候我当时的同事拿了两张话剧票请我看话剧,一部十分有名的话剧。
那个演员在场上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