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逛街陪她看电影,在这场婚姻中作为丈夫所应有的陪伴的责任长期是缺失的。
并不是说他们的婚姻出现了矛盾或者是任何一方出现了外遇,事实情况就是这样,在二十多年的婚姻里他们大概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同时大概也习惯了彼此相忽略。
大概跟空气一样如影随形而又让人毫不在意。
因为这次就婚姻观的谈话而衍生出来的关于我跟阮辛鹤一系列矛盾导致我跟阮辛鹤分开了一段的时间。
一段还算是挺长的时间。
而我大概因为童年被外婆养大、在刚熟悉一处环境又换了环境、在外婆对他孙子跟外孙之间必然会存在的一个喜欢的等级高低之类的种种问题把我塑造成一个xing子偏淡、某种程度上甚至被人讲过没感情的xing格。
我在很长时间几乎没正眼看过阮辛鹤一眼。
他爷爷跟我外婆住在同一片地方,是逢年过节都需要上门拜年讨糖果的情分,我连虚与委蛇的客套都懒得跟他表弄一二。
我表哥去他家拜年兜了几根烟回来的时候还问我说:“阮辛鹤在家你不去找他玩啊,原来我怎么见你好的跟他穿得同一条裤子样的。”
我说:“放屁,他小的时候帮曾钰卫揍我,我会跟他好的跟穿同一条裤子?”
我表哥哈哈笑:“我的妈你也太他妈记仇了吧,那是多小时候的事情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阮辛鹤正被他爸领着来我外婆家拜年,我外婆给他拿了些白糖糕一定要塞在他手上,还乐呵呵地说:“小鹤长高了越长越漂亮了,你跟我们家城城是同一届的对吧?”
阮辛鹤杵在门口接过外婆的白糖糕:“谢谢阿婆。”
我外婆还一定要我舅舅给他发烟说什么都成大伙子了,抽根烟。
阮辛鹤摆手拒绝了:“我不抽烟啊阿婆。”
我外婆捂着他的手乐呵呵:“不抽不抽不抽也好。”
到阮辛鹤被他爸领走去别人家拜年,我都没正眼看他一眼。
大早上拜完年吃了个糖水煮鸡蛋,我哥就站在院子里跟曾钰卫抽烟,闲聊聊了会儿学校的事情又聊上我小时候被曾钰卫打现在还记仇的事情。
我正搬个椅子在外面晒太阳,听我妈跟我舅妈聊些家里长家里短,什么要买房装修之类的事情,曾钰卫朝我招手:“卧槽窦城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我坐在那里跟他说了个滚字。
他探着头把阮辛鹤给叫了过来:“阮辛鹤来来。”等人走了过来,他伸手指我,“窦城这人竟然现在还记仇我们俩小时候打他的事情。”
因为他嗓子太大了,导致旁边我聊天的舅妈跟我妈听见笑了起来。
我坐在那里朝他竖中指:“伤害不可逆好吗,不然你现在让我石头给你脑袋砸个疤出来,这是毁容好吗,指不定下半生的幸福就毁在你手上了。”
曾钰卫一手搭着我哥一手搭着阮辛鹤就朝我走来,笑呵呵的模样:“我晚上请你唱歌,给你隆重的道个歉好吗?”
我妈在一边笑着看了会儿,还伸手指点我说:“从小就记仇,一点也不大气。”
阮辛鹤的衣袖搭在我放在扶手处的手上方,他冻得通红的三根手指头从衣袖里伸出来触在我手背上,大冬天的他手指尖跟冰块似的,触感十分分明。
我放下了自己搭着扶手的手,站起来越过他走向我妈:“妈到底谁才是你儿子啊?!”
我妈跟着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又笑了起来,我才转身看着曾钰卫:“不去,晚上约了同学。”想了会儿又道,“过两天请你吃宵夜,这几天排得比较满啊。”
晚上在外婆那跟亲戚朋友吃好了饭,表哥跟朋友约着去网吧打游戏,随嘴问了下我要不要去我就跟着他一起去了。在网吧带着耳机指挥了两场游戏,实在怒其不争地骂了声太菜了带不动,排队开下一场的时候扭头想让网管给送点喝的来才发现身边坐着阮辛鹤。
他看着我出了声:“哪个区?”
我戴上耳机没理他,让耳机里我哥的朋友开下一局。
三十分钟打完下一局的时候坐在旁边的人已经换成了个胖子,我去厕所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