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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李燕皎抬起头来,面色不改地看着面前顿住动作的茹宁。

茹宁收回手,以唇语无声地说了一句“稍等”,转身绕出屏风去开门了。

这床离房门不过几步路的距离,李燕皎很快便听到另一个人进屋的脚步声。

大概是怕吵醒孩子,两人说话动作的幅度极轻。然李燕皎毕竟自小习武,耳力非常人所能及,不过片刻便听出那是来收提盒的下人。

阿利带走提盒前,低声对茹宁说道:“方才崔管事派人来后厨说了,明日早晨就能去领新衣服。到时我将你这件洗后,再送还回来。”

茹宁闻言点了点头,小声道了句“无妨”,便将人送了出去。

再回到屏风后,李燕皎已将孩子放入了摇篮内。他一个人半蹲在摇篮的一旁,漫不经心地手指拨弄着李琢露在外边的小手,丝毫不顾虑自己衣服的下摆已尽数拖在了地上。

听到茹宁过来的声音,李燕皎偏转过脑袋,不动声色地用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圈:“方才来的是什么人?”

李燕皎少时练功勤勉,五感较常人要机敏许多。过去居住在祎王府时,茹宁起得早了,时常能看到他一人在花园里练剑。好几次他还未走近,便远远瞧见李燕皎往他这边偏了偏脑袋。

因此,茹宁自然不信依李燕皎的耳力,会听不出来者是谁。

即便如此,在青年平静的目光注视之下,他仍耐心回答道:“回王爷的话,是后厨来收碗筷的下人。”

“是吗。”李燕皎闻言站起身,目光幽深,带着些许的哂笑,“我上次见过他。怎么,你们的关系很好?”

“……”茹宁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燕皎也没给他机会回答,上前抓住茹宁的手腕,举在眼前,看着那一截灰褐色的布料:“好到相互借衣服穿?”

茹宁对上李燕皎泛着冷光的眸子,忽然之间便明白了男人心底在想些什么。

他无奈地低声解释道:“今年雪落得早,他暂时没冬衣穿,我才先借他一件御寒。”

李燕皎闻言,目光转而落在茹宁脸上,顿了片刻,才缓缓松开手,冷哼了一声:“区区一件衣服,借得够远的。”

茹宁垂下眼睛,没有吭声,顾自垂下了原先被抓住的那只手臂。

李燕皎不再看他,双袖一拂,自茹宁的身侧略过,一个人走了出去。

几日之后。

自那夜落完一场大雪,天气便开始一路放晴,堆积在路旁的积雪也随着日渐提升的气温而慢慢消融了。

经这几日各种名贵药材的补养,燕夫人咳嗽体虚的症状好了许多,食欲也有所增加。燕夫人思子心切,病方养好,便叫碧玉将世子接回自己房中抚养。

不必日夜守着孩子,茹宁一个人得了清闲,忽然想起当初李汯偷塞给自己的那块玉料,还一直压在房间里的柜子里没动过。

思来想去,他便寻了个空闲的时间,将玉料仔细裹好,置于胸前的暗袋里,又以旁的理由同燕夫人申了假,讨得一张出入的凭证,自己一个人出了燕王府。

他离开了京城多年,回来后便一直住在王府内,没有机会出来逛过。如今大景国泰民安,京城人口流动频繁,茹宁寻着记忆里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看到不少熟悉的店铺被翻了新。

所幸他之前一直去的那家糖面铺还在。绕过糖面铺,再走一条街,便是一家开了不少年头的玉石铺子。

文佩疏年少时爱风雅,出门必戴一两件玉器以作配饰。及冠那年,茹宁为送他一件称心的礼物,特地找了这家店的老师傅学如何雕刻玉石。

一件成品玉器所要经历的加工过程十分繁琐,纵是茹宁这般机敏的手脚,在当时为做出一块像样的玉牌,也颇下了的一番功夫。

只可惜那块玉牌并未被保留多久,在他离开祎王府时,心急忙慌之下,也不知道被落在何处了。

此时天色尚早,这条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玉石铺子前边也十分的冷清,只有一扇新上漆的门半开着,里面还挂了遮风的门帘。

茹宁弯下脖子,低头走了进去。屋子里开着窗,但光线不是非常的明亮,一个小厮坐在柜台前,一手撑着下巴,正微阖着双目打盹。

听到有人进来,他揉了揉眼睛,站起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道:“客官你好,请随意看看。”

茹宁见他面生,打量了店里一圈,走到柜台前,低声问道:“我是来寻人的,请问晏老师傅可还在此处?”

“啊,你若是找师父的话,”小厮闻言挠了挠头,“恐怕来得不是时候,他过了晌午才来铺里,现在天早,正在家中休息呢。”。

“这样。”茹宁点了点头,向他道了声谢,“那我下午再来,劳烦小兄弟向晏师傅知会一声,说有个叫阿茹的人来过。”

“那是自然。”小厮应承道,见茹宁转身要走,又说,“客官最好晚些来,师父他老人家有午憩的习惯。”

“好,多谢小兄弟告知。”茹宁回头朝他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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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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