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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串不大,颜色却正,成色也极好,只是串的不够细致,两颗缀在手腕内侧,编了个四股流穗。
小雾的眸光骤然停摆。
盯着周冉冉手腕上的珠子卡扣。
纯金的。
昨天晚上,男人戴着串金丝楠木珠,按着她的肩头狠出狠入,每撞一下,纯金卡扣都会磨到她细嫩瓷滑的肌肤。
留下条条暧昧至极的红痕。
那串珠子,跟周冉冉手上这串大同小异,像是情侣款。
就这么喜欢吗。
晦暗情绪爬满胸腔,她一时神色微妙。
下午新人仪式上,曾叔亲自宣布了裴先生对错入房间的态度。
“他认为维持现状就好。”
曾叔毫无波澜,“小雾还是住主卧配房,至于周冉冉。”
公布结果前,曾管家的目光若有若无扫向坐在小雾另外一头的当事人,语气平稳,“先生说,作为补偿,从今日开始你将搬离佣人楼。”
“先生为你特地准备了一处别馆,位于江畔西侧,依山傍水,相信你会喜欢。”
这话一出,在场有人神情复杂。
独门别馆,这是她们作为私奴跟在主人身边十年也得不到的待遇。
周冉冉只来了一天。
中间休息时,小雾端着水杯去茶水间接水,听到里面七嘴八舌。
“都是命。”
“这两位都跟那位景家小姐有相似之处,尤其那个……”
小雾停步,不动。
有人继续问。
“你们就不好奇吗。”
“论像,周冉冉只是轮廓像一点,小雾只是可是跟当初那位景家小姐如出一辙。”
“怎么看起来,还是周冉冉更得宠一些?”
问到了八卦人的心坎里。
群置耳朵,却无一人知道答案,静默的一分钟里,有人暗搓搓,“不招人喜欢呗,还能是什么。”
小雾捏着杯子的手指一紧。
垂眸,敛眉。
转身要走,撞到了身后的曾管家。
不知道已经站在这里听了多久。
她下意识唤人,被拍了下肩膀。
“既然已经到了裴家,就什么都不要想,让裴先生满意就是你的责任。”
小雾怔忪。
曾管家绕过她,郑重其事地要求禁止议论。
很快,扎堆的人鸟作群散。
新人仪式会现场,座无虚席,所有人都在等待。
听说今日会来一位重要嘉宾。
等得久了,有人开始嘀咕。
“不会又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吧,上次三太太来,已经让大家震惊到说不出来话了。”
“放心吧,不会的。”
旁边插话。
“上次情况特殊,三太太过来是要给刚成年的亲儿子找枕边人,当然慎之又慎,这次又没有什么重要的人。”
说话间,被人快狠地扯了下袖子。
跟着所有人一齐看向门口。
恭敬开路的保镖中央,站着一位身姿挺拔的男人。
眼眸邃黑,神色倦漠,漫不经心地靠于昏暗交界线,下颌线条刀刻斧凿般凌利,衬得气场格外压人。
仅是眯眼侧目,修直手指搭扯领带,便让原本嘈杂的议事厅鸦雀无声,只剩下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吧嗒声,规律作响。
在场没有人想到,今日的客座嘉宾竟然是现任家主裴译忱。
他上台,偌大议事厅静若深潭,各个小心翼翼,像骤然被拉紧的琴弦,连大气都不敢多出,更诓论交换一个震惊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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