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这条贱命,若是别人想取,就只管来拿吧,反正即便是他死了,这世间怕也是没几个会为他伤心的人。
师同轩听了这话,脸色却是更冷了:“你胆子倒是越发大了,如今连问也不问本宫一声,就把人给遣退回来了。你究竟还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
蓝睢心下一惊,连忙道:“蓝睢并没有刻意冒犯宫主,此事虽是我擅作主张,但也是为……”
“为了什么?为了我?”师同轩紧紧盯视着他,冷冷一挑唇角,显然到了发作的临界点,“你既是对本宫如此情、深、意、重,那今日眼巴巴地跟人走,又是怎么回事?是了,这梵音宫如今已是容不下蓝阁主这尊大佛了。”
句句似刺一般扎在心底,逼得人难过得难以喘息。原来自己做这么多,这人一点未放在眼里也就罢了,到头来却是要误会他。人与人之间,一旦离了信任,又还剩下什么?
蓝睢的脸色渐渐灰败,愣怔了半响,才垂眸哑声道:“……宫主不是想要得到宋谷主的支持么?蓝睢于你而言,这应是唯一的用途了。”
师同轩噎住,目光落在他微微泛红的眼眶,心中一痛,火一下消了大半。这才惊觉方才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但是堂堂一宫之主,要他低声下气去哄他,这……
猛地将紧握蓝睢的那只手抽回来,他脸色微变,忽然腾地站起来,拂袖而去,步履匆匆。
空空的掌心被冷风呼呼填满,仿佛方才两人十指相扣只是一个错觉。
蓝睢唇边露出一抹苦笑,看着那人决绝而去的背影,眼角啪嗒一下,终于落下一滴泪来。
明明温热,却仿佛一下凉进了心底。
蓝睢终究还是跟着宋怀章走了。
宋怀章喜不自禁,在蓝睢入居凌渊谷的当日,便派人写来了书信,表示愿意不插足梵音宫与正派人士的纠葛,只做中立的一方。
师同轩脸色阴郁,并不见得有多开心,信纸几乎快把他捏得粉碎。
绿浮在一旁看得真切,不禁疑惑道:“此事不是正按着宫主心中所想顺利进行么?怎么宫主似乎……并不满意?”
“他离开之时可有留下什么话?”师同轩锐利的目光落在绿浮身上,不答反问道。而这话中的他自然是指蓝睢了。
绿浮心里一片透亮,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当即嗤笑了一声道:“似乎并没有,不过听那一阁的人说,蓝睢这次收拾的衣物倒是多了些,怕是打算在那边长住一段时日了。”
她觉得好笑,不觉絮絮叨叨说多了些:“依绿浮看,这样也好。宋谷主长得倒是一派英俊潇洒,听闻对待喜欢的人,更是好得恨不得将天下的星星都摘下来捧在你面前。蓝睢若是对他动了心,宫主就顺势做个人情,这梵音宫与凌渊谷的交情也算是长久交下了……呵呵……”
师同轩腾地站起来,只听轰地一声,两人面前的一方矮桌便四分五裂炸裂开去!
绿浮吓了一跳,脸色数变,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好悻悻收了口。
“是么?”师同轩踱步走至她面前,声音冰冷得像是来自寒潭:“既然宋怀章此人如此之好,本宫看,你倒与他很是般配,不如……”
他话音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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