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棉顿时低下了头。
她这个动作屏蔽了问题,屏蔽了大家的目光,也屏蔽了大家各异的表情。
苏棉这次没往裴拾茵那边靠,只是机械性地摸着暖暖的毛。
桌边许久没人说话,苏棉手一下一下的,她总觉得裴拾茵在看她,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
算不清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开口说其他,渐渐的,气氛又活跃到之前的样子,那个女生继续把她的故事讲完,而后大家开始讨论晚饭。
直到跟着大家站起来,苏棉一直盯着怀里的暖暖看,也没有开口将自己想吃海鲜面的想法说出来。
晚饭是大家一起吃的,整个过程苏棉始终心不在焉,大家聊天想要把她带进话题里,她也只能勉强提点精神搭话。
吃完饭大家商量着去打台球,但苏棉这边很不巧的,同学打电话过来说实验数据有问题,可能需要重做,叫她回去一起看看。
苏棉挂断电话后和裴拾茵阐述原因,接着和大家道别。
很快,裴拾茵便开车送她去研究所,下班高峰期刚过,马路偶尔堵,偶尔顺畅。
外头是寒冷的冬日夜晚,车内虽开了暖气,还有苏棉送的很好闻的香熏,但苏棉的心情却不是很好。
她好担心裴拾茵开口和她说话。
这个低度的担心像一颗在密闭空间里缓缓滚动的小球,每每裴拾茵做个多余的小动作,这颗小球就会撞到墙,弹回来,震几下,让苏棉心稍慌那么一慌。
直到车开到到研究所楼下,苏棉的这个密闭空间才敞开一些,能让小球更自由地移动。
但不妙的是,停下车的同时,裴拾茵开口同她说话了。
“你的初吻不在了?”
单刀直入,是苏棉这冗长的好几个小时里,最不想听到的话。
苏棉:“嗯。”
她转身去开车门,却发现裴拾茵没给她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