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他点头承认。
“承认就好。”
敖鸾大手探出，在半空化作银色漩涡，刮起狂风，吞噬万物，要将白衣尊者收进去。
“这风有古怪。”
白衣尊者身体发光，整个人都被佛光笼罩。
佛光泛起道道涟漪，荡漾而出，把狂风都平息了下去。
“什么？”
敖鸾有些惊讶，一声轻叱。
“锵！”
清脆剑鸣，响在空气间。
仙光交织中，银白剑影从虚空冲出，斩向白衣尊者。
“铛！”
白衣尊者用手挡住，接着惊疑一声。
斩击他的竟然不是一把剑，而是一柄弯月形状的仙器。
“为何没有算计到。”
白衣尊者疑惑。
三界之事，理应都在他的推演当中，但这支月轮竟然意外。
“这是谁人给你的仙器？”
白衣尊者击退月轮后问道。
“怎么会。”
敖鸾却凝重起来。
她的月轮由孙悟空亲手铸造，原本只以为是一样寻常仙器，后来才发现它不在五行之中、超脱三界之外，强大无比，所向披靡。
十几年来，她的月轮从来没有失败过，这次竟然突破不了肉身的防御。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回来。”
敖鸾再叱一声，月轮穿破虚空，消失不见了。
她的化身随即也消失了。
白衣尊者掐指一算，发现三十三重天的仙人都在向贤德宫赶来。
“那天后是可用之才。”
他心里想着。
敖鸾的反应极快，不用三分之一炷香时间，众仙就能把贤德宫团团包围。
三分之一炷香能做什么？
对于一般人来说，什么也不能做。
但对于白衣尊者来说足够了。
他让清元子站在万灵树下，念动咒语，红色火焰从地升起，非常红艳，缠绕在清元子身上，非常灿烂。
作为谣言之源的清元子，可以作为引线吸引香火。
但他不能变成那些香火。
白衣尊者从手心挤出一滴精血，浮在空中，吸收万灵树的精气，如同心脏般跳动。
“过去！”
他展开佛印，引导香火从清元子身上飞出，缠绕在精血上。
精血燃起炽烈的火焰，并且一路向上，蔓延向整棵万灵树，散发出强大的仙气波动，贤德宫都在剧烈摇动。
不多久，一道身影在万灵树里成型。
他乍一睁眼，双眼发出赤红的火焰，如同一位战神般，强大的天道威压让人要窒息。
“你是谁？”
白衣尊者问道。
“孙悟空。”
那人回答。
白衣尊者随即露出笑容。
这人的想法和灵魂都与孙悟空无异。
白衣尊者心里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世人眼里的孙悟空，就是这个样子。
他寄托了世人的信仰，由香火所化，就是那个推走佛珠，而后陨落的孙悟空。
只要孙悟空本人不回来——他在这个世上拥有的一切，都会被这个人拿走。
包括天道在内，都会被它吞噬。
“天帝，有仙人来迎接你了。”
白衣尊者对孙悟空说道。
孙悟空点头，从万灵树走了出来。
“与那佛珠同归于尽，好像让我的力量变弱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皱眉：“我到底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