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政府的主意。”
“什么意思?”
“s级至权者是隐藏在政府之后的,任何一个s级公民,都不会在政府机构中任职,他们会暗中影响社会局势和国家政策,但从来不主动走到台前。在以前,这种方法非常有效,s级可以控制和左右a级领导者,影响b级议员,从而满足自己的利益需求。”梁飞为他解释,“然而现在,a级领导者与b级议员越来越多地参与到各项政策的颁布和实施中去,他们的野心逐渐膨胀,不再愿意受制于s级的暗中影响。其中许多人本身就拥有足够的财富和人脉,对s级的依赖也逐渐减弱,这就有了与s级对抗的资本。”
张尧听出一点名堂,便说:“这是必然的吧?资本的积累如果足够强大,的确可以颠覆现有的社会体制。s级固然拥有许多特权,但他们也面临着严苛的社会监督,牵一发而动全身,黎家的事就是个例子。s级家族覆灭一旦形成规模,那他们手中权力和资源的崩溃也是迟早的事,如果有足够强大的a级领导者利用手中的权利对s级进行压制,那……很有可能成功啊。”
“对,特别是法制体系的重大影响。”梁飞点头,“联邦是一个绝对法制的国家,法制凌驾于任何权利之上,所以犯罪的成本异常高。我们现在担心的是,有人利用这个,破坏当前的平衡。”
“我不太明白……”张尧困惑。
言磬却听懂了,立刻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联邦政府的a级领导者和b级议员与部分s级至权者勾结起来,妄图颠覆现有的权责体系?”
梁飞点头,并补充:“我们所调查的这项任务,涉及到多方势力。目前科学院还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但军部已经开始洗牌了,s级目前只有黎家出了事,表面上看起来这些事毫不相干,但我有种直觉,世界在悄然改变,危险正在酝酿,我们身处其中,很可能成为他们的棋子。”
梁飞提到的这些其实尚算片面,梁蒙还未将其他几个分处牵扯到的各大政府部门的状况告诉他,他如果知道了,只怕要惊掉下巴。梁蒙正是看准了现在这个新旧交替的实力角逐时期,才敢异想天开地将特殊调查处的独立摆上台面进行协商讨论。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张尧忍不住神色紧张,“那……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梁飞:“保护好自己,按部就班,当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总会知道的。”
言磬握住他的手:“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当然。”
从言磬家出来已是深夜,有张尧陪着言磬,梁飞放心离开。他径直开车去了旧城区,七拐八拐之后,他来到一栋刚翻新不久仍然难掩灰败的居民楼前。他拿出通讯器核对了一下地址,锁上车后,步行朝楼上走。
楼道里充斥着灰尘和宠物屎尿的味道,这让梁飞不适地皱了皱眉。环境局每个月都会对居民楼进行检查,卫生不合格的居民楼要进行整改。他还记得楼下那两个被涂鸦覆盖的垃圾分解箱,看来这里的居民的生活习惯并不好。
来到六楼,他对着右侧的一道门按响门铃。
不一会儿,脚步声从门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低低透过对讲机传了出来:“谁啊?”
“文桉女士,你好,我找王晖。”
屋子里瞬间静默,对方颤颤巍巍地回答:“我……我不认识什么王晖,你找错人了。”
梁飞却微笑着说:“文桉女士,现在是凌晨1点,如果你不是见他,此刻应该睡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梁飞并不着急,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等。
过了一会儿,门轻轻打开,玄关处暖黄色的灯光下,一个身材微胖的短发女人穿着有些旧的宽大t恤和短裤怯怯看着他,神色紧张,目光总忍不住向里飘,语气也非常不安:“请……请进。”
梁飞点点头,道歉:“这么晚到访,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