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谢春山拿过这么多次药,为他治疗身上的伤口,为他治疗瞎了的眼睛。
为他不惜受到鞭刑,得罪邻国,做了这么多年少气盛的事情。
偏偏换不来谢春山一眼的感激。
想想都觉得不太舒服。
既然幻境里面能看见谢春山,他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于是萧怀舟越加放肆,上了手还嫌不够,竟然准备直接一口咬上去。
昨夜烧的迷迷糊糊的,咬的还不算太过瘾。
今天他感觉自己人是清醒的,如果还沉浸在这种幻境里的话,那不如就让自己一次性爽个够。
“这药好苦,你喂我。”萧怀舟嘟囔了一声。
一个浑身滚烫的躯体,就直接贴上了谢春山的胸口。
很明显的感觉到谢春山的身体僵硬在那,浑身上下每一处肌肉都绷直了。
不给自己留一丝余地。
甚至连手中的碗都没有能够抓得住,汤药翻落下来,濡湿了他们二人胸前一大片。
要知道谢春山的这双手,可是握着一件霜寒十四州的长剑,问遍天下试剑人都无人敢与他一战。
总会端不稳一碗汤药。
是人乱了,还是心乱。
谢春山不知道。
唯有放肆靠上来的萧怀舟,竟然真的被眼前这幅景象说服,觉得自己确实是在幻梦之中。
否则谢春山怎么会抓不稳碗。
于是他越发放肆,整个人再度往前上了一层。双手环绕着谢春山的脖子,借着力道将自己的身体往上拉,想要凑近了去啃谢春山的嘴。却没想到因为谢春山失神的原因,他往上拉的力道又过于大。竟然直接将谢春山拉倒了下来。
两个人一起刷刷的倒在柔软的锦榻上,一层一层的被子将他们二人覆盖。被子之下,是谢春山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
“你紧张什么?谢道长也会紧张吗?”
“反正是个幻境,昨夜我还没有亲个够,今日你就在幻境里依了我便是,左右你也是个幻像。”
萧怀舟说的认真。
尽管整个人被谢春山压在那,可是他的语气里却充满了攻击性。
还有那种跃跃欲试。
属于少年郎自信又雀跃的心情。
终于得偿所愿啊。
“如何依?”
谢春山只是呼吸有些急促,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和人如此亲近过。
当然这是第二次和萧怀舟这般亲近,难免还没有办法习惯这种事情。
可是他忽然想着,终有一日要习惯这些事的。
从前他刚刚被师父丢下归云仙府的时候,想的都是自生自灭算了,一个人孤零零的消散在天地间。
可自从遇到了萧怀舟,一切想法就好像每天都在悄然改变。
萧怀舟偷偷摸摸在他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在他心中那片贫瘠的土壤里面,竟然顽强的开出了花。
他无处可去,无枝可依。
注定颠沛流离的一生,却被一个凡人用自己全部的温暖给留住了。
有那么好多次,谢春山都曾经想过一件事。
若是他可以留在萧王府,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归云仙府没有任何规定说过,不可以退出仙盟过普通的日子。
如今他已经被师父驱逐出府邸,若侥幸没有死去,留在萧怀舟的身边,倒也不是不可能。
曾经萧怀舟手捧着血菩提放在他的房门口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拒绝的。
他不愿意浪费这个小小少年的时光,因为他的灵府已经被师父打到破碎。
如果没有灵府的支撑,他虽然贵为修仙者,可是寿数只剩下数年而已。
如果谢春山没有记错的话,萧怀舟今年应该才堪堪只有十八九岁,这是一个少年郎最美好的年纪。
他不应该耽搁萧怀舟,哪怕萧怀舟对他痴心一片。
可那些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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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在他的窗外响起的月琴,还有萧怀舟遍体鳞伤回来为他戴来治疗眼睛的药物。
明明身上浑身都是伤口,明明身上四处都痛的很。
萧怀舟却依旧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咧嘴一笑:“谢道君,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啦。”
再坚硬的心,也会因为这种笑容而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