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忧虑几乎要满溢出来,“你……”
见他半天不说话,钟黎宁舒展眉目笑起来,反握住他的手温声哄道:“福顺,信我。我不会有事,你也很快就能自由了。”
福顺欲言又止,终究还是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坚定,“嗯,无论生死,我总和你在一起的。”
钟黎宁吻上他的额头,让他靠在自己肩膀,心中暗叹,傻福顺,我怎么会让你死呢?
日夜兼程,福顺和钟黎宁回去时狐族族长已经赶到了。
“姨母,”钟黎宁飞奔下车,扑到早在等在门口的妇人身前,抱住她的手臂摇了摇,像幼狐一样哼哼唧唧道,“我好久都没见您了,想得不得了!姨母有没有想我啊?”
“这么大了还撒娇,”狐族族长嘴上笑骂,手却抬起来轻柔地摸了摸钟黎宁的头,感慨道,“真是大姑娘了。”
钟黎宁笑眯眯地应和着,回头一看福顺也下车了,连忙将他牵过来,握住他的手对狐族族长说:“姨母,这是我夫君!夫君又聪明又好看又会做菜,是不是特别特别好?”
“阿黎,”福顺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捏了捏钟黎宁的手,躬身行礼道,“族长。”
“好,都是好孩子,”狐族族长看着与之前判若两人的小九和福顺,脸上笑意渐深。
见她们说完了,胡琅月在一旁出声道:“天凉,先进屋吧。”
几人围坐交换了一下信息。
自那日康王失踪后,夜十立刻去西南王府请求协助。这几日进出城门严查,没有发现估和康王的踪迹,他们应当还没有出城。
金雕依然在北边按兵不动,狐族众人虽然在尽力将他引向苍顶山,但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再如之前一般向南追了。
几人商讨了一整晚,才将计划修订完毕。第二天他们便拿着玉璧上了苍顶山。
苍顶山上弥漫着青灰色的雾气,四周一片死寂,莫说是鸟语虫鸣,便是风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