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强盗听说她已为人妻,明显失了兴趣,拖着程泊舟到络腮胡男人跟前。络腮胡男人佯装生气地对两个手下说:“这可是来捐粮的大善人,不能这么粗鲁。”
说完扶起快要软到在地的程泊舟,对他说道:“我们兄弟感善人大义,想请您和我们回去坐坐,您不介意吧。”说完不顾程泊舟的推拒,将一行人马全部拉回了山坳里的土匪窝。
看到钟黎宁被单独关进屋子的时候,锦川在厨房瞪大了眼睛,但还是强忍着没有说话。
钟黎宁趴在桌上无聊地转杯子,默默等着程泊舟的信号。床铺看起来很软,钟黎宁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躺一会儿,就听见门外传来两声敲门的轻响,连忙跑到屋子的角落里一本正经地抖起来。
“吱呀”一声轻响,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阿黎姐姐,你在吗?”
是锦川,钟黎宁立刻站直了,对着门口踟蹰着不敢进来的锦川说道:“是锦川吗?进来吧。”
“阿黎姐姐,你怎么会到这里来?”锦川放下一碗热粥,有些担心地问,“他们有没有欺负你?福顺哥哥呢?”
钟黎宁听到福顺的名字心里一痛,简直想嚎啕大哭,没有人比她更想知道福顺哥哥在哪儿了。程泊舟这人太不靠谱,不是说今天就能见吗?为什么连福顺的人影都没看见?
面前的锦川还在满脸担忧地看着她,钟黎宁重新振作精神,先把迷途的羔羊劝回来要紧。
“我与朋友往汉阳府送粮,半路被劫上来的。锦川,你问了我为什么在这儿,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儿?”钟黎宁说完,就见锦川有些难堪地低下头,身侧的手指攥紧了衣服,沉默不语。
钟黎宁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恨徐外,他的确死不足惜。你为了与徐外敌对,跑来投靠山匪。山匪固然与官府天然对立,但是你想一想,你投靠的这些山匪,真的帮你对付徐外了吗?”
锦川依然垂首不语,但钟黎宁知道他听进去了。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对吗?这些山匪抢劫的是来往的商队和路人,他们伤害的都是无辜的人。或许就有像你母亲那样的女子被他们羞辱,有辛苦谋生的男子被他们杀害,有可怜的孩子失